“都怪你,昨晚我说停停停,你一点都不听话,还一直要,这会迟了都怪你,待会要是外公问起,我就说是你睡懒觉,我叫不醒这才迟了。”付汀捶了时湛肩膀一下。
时湛理亏,付汀说什么他都一咕噜应下,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小声“狡辩”:“还不是因为太喜欢阿汀了吗?所以才忍不住,以后都会忍不住!”
“你说什么?”时湛嘀咕的声音小,付汀根本都没听见。
“我说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停就停!”时湛一脸真诚,付汀险些都要相信了,要不是之后时湛“出尔反尔”,付汀可能真的就会相信了。
“我不太疼了,咱们收拾收拾。”
时湛看付汀真的不难受了,才放下手。
刚洗漱完,付汀准备在镜子前整理头发,这一整理,付汀险些气昏过去。
“时湛!你是小狗吗?糖葫芦都没有你那么爱舔人!”付汀怒喝。
付汀很少叫时湛名字,如今冷不丁一叫,虽然是生气的声音,可又带着些微的娇,时湛浑身酥爽。
时湛看见付汀指着自己的脸,忙瞅过去,完了,昨晚烛光昏暗,时湛觉得自己嘬付汀酒窝也没嘬几下,也就是轻微的红,怎么睡了一觉,这红痕不仅没有退下去,反而更明显了呢?
时湛连忙解释:“我昨晚睡不着,就想亲亲你,可是那烛光它骗我,明明昨晚看起来没有这么明显的。”
时湛一脸迷茫加上无辜,看起来就像是糖葫芦平日犯错之后,无辜的看着人,仿佛真的是没有预料到一般。
付汀看着这样的时湛,心中本就没多大的火气,这会完全熄灭了。
付汀也没预料到,时湛为何从一个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哥哥变成如今这样,骚而不自知,还黏糊糊的爱舔人,真的很像萨摩耶,除了没有萨摩耶那么白之外。而且付汀记得,时湛在外人面前是很高冷的,要是被他那些战友知道了,时湛高大威猛的形象恐怕要崩了。
原本按照这红痕的位置,付汀可以说是刚睡醒,压出来的红痕没有消下去,可付汀都已经准备好将起迟了的锅“甩”给时湛了,要是自己早就起来了,这红痕理当早就消下去了,如今这借口是用不成了。
如今付汀越看这酒窝上的一抹红,越是碍眼。
“要不遮一下?”
“这怎么遮呀?”刚一说完,付汀想到昨日成亲,好像还留下了一盒胭脂,被自己带回来了。
在镜子前的盒子里找了找,果然翻到了那盒胭脂。
迅速拿手沾了一点在脸上涂匀,果真遮住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亲我的酒窝!”
“好。”
往后的几十年,付汀无比后悔向时湛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以至于每次情到浓时,时湛都要问问自己能不能亲亲酒窝,或者把酒窝露出来让他亲一亲。
就算付汀正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让时湛以后都不必问了,想亲就亲,可时湛还是像玩情。趣一般,时不时问一下,太坏了。
在屋子里折腾了半天,两人终于从新房里走了出来。
因为离得近,老爷子也没让付汀遵循清溪镇的婚俗,说什么五天之后才能回门,付汀想回来就回来,唐家的家门永远为付汀打开。
于是就有了付汀和时湛给长辈敬茶这一幕。
虽说几位长辈都没说什么话,一脸的我们心中都理解,但时湛和付汀从陈浩瑜脸上看出了揶揄的表情。
如今陈浩瑜到了清溪镇,可谓是完全放飞自己了,一点太子的样都没有,完完全全像是在清溪镇长大的公子。
时湛和陈浩瑜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倒是相熟了起来。
同龄人揶揄的表情,倒是让时湛罕见的有些脸热。
敬完酒,一起吃完饭,时湛和付汀的生活又回到了往日在远河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