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等离子相互轰击着,导弹尖啸着炸开了甲胄与血肉。
温纳罗等待着,要找出那个白色的异形战争服。
“双管粒子束速射炮,单管高出力线性约束武器,背部导弹舱。”
他不停重复着那个战争服的特征,一边下令激光炮组不断轰击。
一台和侍从一样高大的战争服足部被熔断了,单膝跪地,但还是又轰出了一道白炽能量束抹除了攻击自己的两个激光炮组,接着才被几道等离子融毁了躯干,仰面朝天倒下。
几个星界军尖叫着倒下,夺走他们性命的战争服随即被贴上了几枚克拉克手雷,在一阵爆鸣中裂成两半。
但异形的战争服依旧不断抵达,远比那些匆忙自密道降下到此的帝国军更快。
红宝石般的激光束逐渐稀疏,战场逐渐转变为那种脉冲武器单调的尖啸。
洞口上方,温纳罗见到的也是异形战列旗舰微微焖烧着的蓝色尾焰。
萨耐克贤者的护盾不断闪烁着,他的绝灭光束将一台战争服劈开,但自己又被报复性的几发等离子吞没。
温纳罗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复仇的可能性。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可恶东西。
蕾瓦丝降下了,这里的战斗短暂且血腥。
她的一位战友刚刚烧死了几个正在操作炮台的鸠拉便被一道高出力激光贯穿,生命讯号顿时变灰。
她大步向前,释放了数十枚破片导弹,将帝国军如同割庄稼一样砍倒。
接着,她的战斗服被一连串急速射出的穿甲弹刨出了一个大洞,她以愤怒的杀意启动了离子炮,以一道典范般的8字劈将那个对着自己开火的半机械人烧成一堆猩红的钢渣。
她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挖掘装置,以及一个放在一旁的等离子反应堆核心——那个东西不比一台XV25大多少,但是有着足以夷平整个巢都的威力。
而在一阵皮肤的刺痛中,她感受到了某个恶毒的目光。
一个鸠拉军官看着她,表情因为欣喜和仇恨而扭曲。
蕾瓦丝的心顿时一沉,她知道那个鸠拉要做什么,它的身边环绕着护盾的光芒,而她身上能够打穿护盾的武器还嘶鸣着散热。
而伴随着内置人工智能系统的警告,她朝着那个已经化为炸弹的等离子反应堆核心开火了。
随着一阵蓝色的闪焰,在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随后,战斗服的辐射计数器顿时尖叫起来,紧急护盾自动撑开。
炸弹被毁了,最起码威力已经小了上千倍,虽然其泄露辐射量大到足以让战斗服的装甲板全部被丢弃。
此时此刻,鸠拉又怎么做了?
温纳罗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融化了,正顺着自己的眼眶流下来。但片刻后他意识到那个是自己的眼泪。
看到那个聚变闪光后,他意识到,自己最后的复仇也可能被毁了。也许他们就不该等那个钻机,而是立刻过载等离子反应堆核心。
他不再去思考了,既然思考不会再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收益,他便去按照感觉去做。
他看着被等离子烈焰烧干的贤者,一枪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停止了最后一个能够将引爆时间静止下来的脉搏。
蕾瓦丝在那个鸠拉军官自杀时,仿佛看到了一轮日冕从那个破碎的反应堆中溢出。
空气仿佛变成了炽烈的液体,将蕾瓦丝以及其它火氏托举而起。
接着,金色的火焰环破碎了开来,如同一阵风暴,一阵山崩,一道雷霆向着她袭来。
她想启动喷口,但是巨大的压力和温度将她的战斗服攥住了。
那些较小的隐形服在不到一秒内消逝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盾蜂尖叫着超载护盾,接着自燃了起来,熔融的金属滴下,又在护盾外的超高温中凝固,接着如同破碎的幻象般消失。
高大威武的执法者,以及其它的战斗服都在这种冲击之下飞起。
然而它们都不是依靠自己的喷口起飞的,它们的武器臂,飞行组件都如同液体一般滴下,仅有紧急护盾启动时笼罩的座舱还在挣扎着。
所有的非必要系统都被系统撤走了笼罩于上的能量,所有的能量都被用来保住驾驶员。
蕾瓦丝陷入了黑暗,为冲击波震晕,就连脸上的皮肤因为高温而脱落都无法察觉,她的命运犹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在地下腾起等离子烈焰之时,遥远的星系外层,一艘主力舰的引擎爆炸同样点亮了黑暗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