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喜欢画画,你喜欢什么?”卫安问着。
“三弟不是喜欢画画,他喜欢打算盘,您看他腰上就挂着个小算盘。”川哥儿纠正卫安的说法,“儿子从小被阿公说筋骨好,所以下午就习武,三弟打算盘。”
“我也有习武的好不好。”岳哥儿被哥哥说的不服气。
“你和哥哥一样只是为了锻炼,我是学习,不一样。”川哥儿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告诉父亲你也还在学木雕呢。”
“我才学了半年而已,而且没有你学画画那么快。”
“学木雕?”卫安抓住了重点。
“我儿天生神力,奈何年幼不懂控制,只是为娘这里的名贵瓷器伤亡惨重,太过可惜,所以我就让他学习木雕这种,既要力气又要控制力气的细致活计。”我端着茶和糕点进来,接上卫安的话,川哥儿听到娘亲的调侃羞红了脸。
“看看,这是我和川哥儿一起设计用小叶紫檀和寿山石做的一个镂空球形小香盒,只有巴掌大小。他阿公一个,将军一个,这个从左边旋开可以可以放两个香丸在身上,这样喝酒应酬的时候可以醒酒、提神,从右边旋开革成两半可以装止血的三七和马勃,边关乱的很将军带着防身也是多一重保险。”卫安接过摸着上面用魏碑体写的一个安字,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刚刚觉得错过孩子成长的遗憾少了很多。
“这个安字可是仁杞写的?”卫安揽着仁杞的腰问着。
“自然,仁杞可没有你儿子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又掏石头又钻木头。”
“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嗯——。”
“讨厌!儿子们都在呢。”仁杞忍不住害羞了一把,佯装生气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娇嗔,娘没有生气。”岳哥儿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卫安笑着问岳哥儿。
“嗯——我上次看到周叔摸桐姨的肚子,桐姨也是这个表情,我后来问周叔的时候,周叔告诉我的。”岳哥儿小大人的解释着,还以一副我聪明吧,我了不起吧,快来表扬我的神情。川哥儿看着仁杞越来越黑的脸,赶紧拉了弟弟一把。
“卫叔樟你脑子放在卧室里了啊,这种话也能说……你忘记了昨天娘亲说的四非吗?”川哥儿受不了弟弟,小声说了出口。
“快说出来,马上,现在,一、二……”仁杞看着岳哥儿说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岳哥儿快速回答。
“很好,既然还记得,那就抄写五十遍明天给我吧——”仁杞强调了个五十,“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帮他写,那就不好意思,吃素三天。”仁杞看着团哥儿和川哥儿说道,于是岳哥儿更家绝望,求老爹帮忙。这样闹着,卫安和孩子的陌生一下子消除了,也不得不感概真是父子天性啊。
“这个算错了。”仁杞扫了一眼,扔回给岳哥儿说着。
“不会吧。”岳哥儿怀疑的说。
“三加九等于多少。” “十二。”
“二加三呢。” “五。”
“五加六呢。” “十一。”
“一加七呢。” “八。”
“可是你写的各位是三,你不觉得差的太远了吗。就这八个角分厘怎么加也到不了五吧。”
“哦,那我再算算。”
一阵噼里啪啦下来,岳哥儿把算盘和账册给了自己的娘亲,她拿着算盘,眼睛看着账册,手在算盘上波动着,快速验算了一遍交给了岳哥儿让他继续。
“哇——,好厉害啊。”岳哥儿崇拜的看着仁杞。
虽然仁杞不是会计,可是仁杞在前世有记账本的习惯,所以到了这里只是把自己按计算器的习惯变成了打算盘,这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仁杞轻轻扬扬鼻子,得意的说着。
“娘,你存了好多钱啊。干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