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芊疑惑的看着他们俩,苏舒说不认识轻歌,轻歌却叫她宣家少奶奶,显然是认识她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ldo;我稍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不如现在就开始吧。&rdo;轻歌提议。
蓝云芊让下人拿来两具琴,和苏舒一人一具,轻歌便开始指导起来。过程中,蓝云芊弹了两首,轻歌坦言说她颇有天赋,只需下苦功夫,将来必定可以青出于蓝,令她忍不住沾沾自喜。至于苏舒,她对音乐向来没有感觉,所以轻歌直言,她以后都不用与琴打好关系。
虽然有自知之明,可被如此打击,苏舒还是有点郁闷。
&ldo;宣家少奶奶,我让你不弹琴,是为别人好。&rdo;轻歌居然还没有走,跟在她身后一路赏花。
&ldo;我知道,是为别人的耳朵好嘛。&rdo;苏舒哼了一声。
&ldo;不错,雪崖说你颇能自知,果真如此。&rdo;轻歌笑起来、
&ldo;是么?我能自知的话,那琴我就不弹了。何必班门弄斧,还让你取笑?&rdo;苏舒回过身,&ldo;那不是自知,那是敢于尝试,好不好?&rdo;
轻歌淡淡一笑。并没有反驳。苏舒与他并肩走着。只觉这一次见面,他似乎变了不少。少了从前的轻狂,多了几分稳重和内敛。可是。这感觉并不好,一个人地变化,有时候是令人难过的。因为有些人知道,让自己改变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ldo;轻歌,你是什么时候回来明城的?&rdo;苏舒打破这份沉默。上次与他饮酒一场,对他改观不少。
&ldo;一个月前。&rdo;轻歌微笑,&ldo;跟你回明城的时间差不多。&rdo;
苏舒看着他,她在好奇他下面将要说出地话。他会不会问起梁冰呢?毕竟曾经是恋人,他会不会问她过得好不好?当然,不可否认,这有点狗血。所幸轻歌并没有做狗血地事情,他对梁冰只字不提。
&ldo;你见过明浩没有?&rdo;轻歌忽然问道。
&ldo;雪崖?&rdo;苏舒摇摇头,&ldo;没有。&rdo;她来蓝家后。只见过姚清新一次面。她是上门来道谢的。只不过,这道谢看着更像要痛打她一顿似地。姚清新是个不服输的人。她这辈子都讨厌被人威胁,可是苏舒却用自己地身份交换,来挽救她的破产。她怎能不怒?还好她是个理智的人,所以恼怒归恼怒,最后还是笑着走了。只是留下一句话,令苏舒现在想来,也觉得心寒。
她说,&ldo;苏舒,你救了我一次,我打算救你十次作为补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救你十次,我舍不得死的!&rdo;
这恐怖的姚清新,难道她苏舒遇不到十次危机,姚清新便要制造危机给她,然后她再出手相救么?不过不管怎样,反正她是不后悔地,姚清新怎么想是她的事,这骄傲的女人,让她憋屈一次,也痛快!
&ldo;明浩现在也在蓝家做事,我以为你见过他,所以问问。&rdo;轻歌看似随意的说道。
苏舒奇道,&ldo;雪崖在蓝家做事?&rdo;他以前是姚清新的人,不过既然背叛她了,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她身边。可是他怎么会来蓝家?难道他一直是蓝尧成派去姚清新身边的眼线不成?这也不对啊,若是这样,蓝尧成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蓝苏舒了,怎会等到八月份才来找她?
轻歌看她低头思索,便说道,&ldo;我也该走了,你若有事,可以来红羽楼找我。&rdo;
苏舒抬起头,只看见一片艳红的衣角一晃,他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花丛地尽头。
&ldo;他是谁?&rdo;很严厉地声音,当然是在怀疑苏舒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的苏韩青。
苏舒白他一眼,&ldo;我哪知道。&rdo;轻歌地事情苏韩青一点都不知晓,要被他知道轻歌是青楼的主人,又是水匪的话,不知道会被他磨叽成什么样,所以绝对保密。看苏韩青还在往前方张望,苏舒忙问道,&ldo;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rdo;
他这个爹爹跟她一样,在见识过那个人和那只狗之后,就变得神出鬼没的,已经有几天没看见他了。
&ldo;那个人不见了。&rdo;苏韩青有点懊悔的表情,&ldo;我刚从那院子里出来。&rdo;
&ldo;什么?不见了?&rdo;苏舒张了张嘴,那不是断了线索?&ldo;那……那只狗呢?&rdo;
&ldo;死了。&rdo;那只狗躺在门口,它脖子上的铁项圈也被取走了。看来有人察觉到危险,把那人转移了地方。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半晌苏舒问道,&ldo;那个人我觉得在这个院子不止十天半个月了,也许半年一年呢。为什么我们来了,他就被带走了?爹,你猜是怎么回事?&rdo;
苏韩青摇摇头,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可是,一会会又恢复了正常。他拍拍苏舒的肩膀,&ldo;算了,既然线索断了,我们也不宜再追查下去。苏舒,你不是长久的住在蓝家,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如何?&rdo;
苏舒点点头,&ldo;好。&rdo;她知道苏韩青是为她好,可是这样的事情,只能更加引起她的好奇之心。说放弃是假的,只是,她必须更谨慎更小心,一点点抽丝剥茧,来清楚的看到这个蓝家的最初。
第一百一十四章兄妹情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大夫人院子里的那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什么线索都找不到。苏舒有天偷偷去看过一眼,院里杂草已经变黄,一片荒芜。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些简陋的家具,上面蒙了厚厚一层灰。那只狗碗居然还在,油污污的,倒扣在地上,提醒着苏舒,曾经看到的那个夜晚并不是虚幻的。
&ldo;小姐,你该吃药了。&rdo;小桃端来刚熬好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