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这双无涯的血眸牵扯得更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拂开他脸上被水紧黏在脸颊的红发丝,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睚眦。”
我是知道的,睚眦被春。药所痛苦着。他一定也不想这样。他伤害我,反而比伤害自己更痛。
睚眦伸出右手点在我的眉骨上,慢慢地一路向下摩挲过我的脸颊,手指滑到我的嘴唇,定住,红眸中泛起怜惜。
他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我的嘴角血丝。
一点一点,细腻地、温柔地用这种方式试图抹去方才对我的惊吓。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风平浪静时,睚眦舌。尖猛地轻颤,嘴中呜咽出沉沉的气息,一声饥渴地嘶吼,睚眦忽然弯腰将我抬起,双腿死死地扣在他的腰上,迅速地与他一起坐回木桶里。
我一看事情不妙,大呼:“不要”。
却听“嘶嘶”两声,我前襟的布料已经被睚眦用力撕裂成碎片扔向空中。
“睚眦!快住手!”不对劲,此时的睚眦非常的不对劲。
睚眦中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春。药。
我想要大声疾呼企图让荒王爷他们能听见来救我。睚眦却又一次故伎重演,整张脸覆盖上来衔住我的嘴,狂肆的吻着。大手已经从水中顺着被撕裂的前襟趁机钻了进去,同滑腻的蛇一样在水中一点一寸慢慢燃烧起每一片肌肤。
毫不怜惜地,任意揉捏着。
任凭我使出全身力气,也逃不出睚眦死死的禁锢。他腾出另一只空闲的右手,用手指插进我凌乱的头发里,将我紧紧地贴合着他粗犷的胸膛间,一点点一点点地抵住,蹙然用力一拽,与我一起没入木桶的水面下。
我忽然觉得这个画面真是糟糕透了。
什么水下接吻的浪漫简直是扯淡。
不信就跑到水中来试试。不仅不能呼吸,反而很容易呛水。
真是他姥姥的该死!
木桶虽然看起来是挺大的,但是睚眦这个大块头就占了一大半,现在再加上一个我,就变得狭小拥挤不堪。睚眦欺身上来,拉着我在水中不停地吻着,这已经不是用“粗暴”二字能形容得准确的。
木桶里的水被睚眦搅和地“啪啪”作响,在水中仍旧可以清晰地听见睚眦极度隐忍又不绝于耳地急促呻吟声。
仿佛这个时候天地间都在我四周飞速地旋转着,天地间已与我和睚眦在此时融为一体,脑子可能因为缺氧的缘故已经晕晕乎乎,胡思乱想着。
不知道这个痛苦咋舌的吻承受了多久,在我心中似乎几个世纪就在这个吻中逝去,渐渐地,睚眦霸道的力道化作无数个小雨滴般一个又一个落在我的身上。
那是另一种让人无法呼吸而又心悸的感觉,就连禁锢在我身上的力气也化作温柔的爱抚。
与其说方才的霸道的吻是一种痛苦的折磨,而此时睚眦大手在水中炽热的游移,似有似无地细吻和着温柔的撩拨,直叫我僵硬地身体软了力气,慢慢靠近他应和着他。
只要是他纤长的手指游移过的地方都会燃烧出炽烈的火苗,我早已经忘记反抗,任由他的手一路向下……直到……
我清晰地听见紧绷的心弦“啪”一声,随着他手指撩拨而断,回过神来,理智重新主宰自己的身体。再也顾不上太多,精准地捉住睚眦不老实的舌头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一股血腥的味道顺着他的嘴角进入我的口中,我连忙冲出水面,跟兔子似的一跃,跳出木桶,头也不回地跑到门口。
“妞!”睚眦的声音此时响起,生生定住我要逃跑的脚步。
我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可是我太了解自己,我断然恨不起来睚眦的。睚眦对于我来说,是不会因为他中春。药犯下的错误而舍他而去。
我强忍着骇意回过头,望进他有着无尽欲望的眼眸中。
它是那么的红,那么的红。
“不要去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