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说吧,可特么这个‘我说两句’里就有一半是指着司南说的。
说司南出工不出力,说司南干活不卖力,指着司南说某些女同志出工又是带手套,又是带口罩丝巾很不像干活的样子。
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吕时业是拿司南当垫脚石呢。而司南四人却比其他人更知道吕时业此举不过是因为记恨当初司南和乌亮一唱一喝怼他的事。
吕时业不敢针对乌亮,怕乌亮一个没忍住将他揍了。他倒是不怕被揍,可他怕丢人呀。所以杮子就挑软的捏,将所有火力都朝着司南使了。
司南委屈的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吕时业点名批评,一张小脸都臊得通红。可就那样,她还得拉着柴简乌亮别冲动。
这么人多呢,动手未必有胜算。
乌明也气得狠了,可他到底比旁人大两岁,又是个习惯当大家长的,知道这个时候最不能义气用事,于是和司南一块拉着柴简和乌亮不叫这两人冲动的挥拳头。
他们到底是外面来的。
吕时业再不得人缘,也是本村的。三亲六戚二大爷的,都是自家人。真动起手来,他们吃亏不说,还得摊上事。
他们带着柴简躲在这里,要的就是低调再低调,不能因一时冲动就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他们将司南当自家人,可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为司南出头。
一但有男的为小姑娘打架,很有可能扯出作风问题。那时就不是帮司南,而是害司南了。
乌明用兄弟默契劝乌亮和柴简,告诉他们家里有现成的麻袋,收拾人得讲究策略。
四人气愤的回家后,乌亮和柴简就不叫司南出工了。
反正也没几个工分,凭啥累死累活还受这鸟气。
柴简有些后悔自己没早点收拾吕时业,叫他小人得志,猖狂太过。这会儿心里发了狠,一门心思的想要将吕时业丢到山里陷井里去。
天暖和了,冬眠的蛇也都苏醒了,实在不行将人丢到去年他不小心踩到的蛇窝里。
司南听了虽然心里仍旧委屈,却顺着他们说的方法想了想,到也散了不少气。晚上堵着一口气做了顿比较丰盛的晚饭后,司南就拿锁头将外屋地的门给锁上了。
人家今天才说了她,晚上就被人收拾了,傻子都知道是他们干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还怕没机会?所以别管什么套麻袋,丢山里了,今儿谁都不许去。
“……要我说,也不用现在就动手。你们每天就对着吕时业上下的打量几眼,然后再不怀好意的对他笑笑,先叫他心里发毛几天。等过几天,春耕结束了,去了采石场石头可没长眼睛。”
仨人一听司南这么说,就知道她心里是记恨上吕时业了。不过到底是被司南一顿劝给劝住了。
然后转过天来,司南就干了件叫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
什么事呢?
早起出工,司南扛着锄头下地,就听到拉东西的驴在那里喊着各种口号,自娱自乐的背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