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问了句:“姑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余莺儿:“奴婢不明白,请王爷赐教。”
内心想道:“这个人真没分寸,御花园明明是皇上的,他一个外男却隔三差五的跑到御花园里转悠看妃嫔。”
“寻常人家男儿尚且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二十多岁仍一点避讳都没有,不会是没抢到皇位,想在后宫妃嫔里选一人通奸生下皇子,再次争皇位吧?”
雍正心里一沉,他为了彰显自已善待兄弟,允了果郡王能随意入宫,没想到他如此不知分寸。
那边的果郡王已经在解释雍正前面那句诗的意思了,余莺儿面上听得认真,内心里的想法却是一个个的往外冒。
余莺儿内心:“除夕夜那晚的妃嫔将自已的小像挂在梅树上,在说‘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时故意加大了声音。”
“等人离开,这位王爷就将那位妃嫔留下来的小像放入包里,也不知这其间有没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只有勾栏院的女子才会将自已的小像到处挂,以此来吸引男人的注意,那位妃嫔行事跟勾栏女子一样,定是个不安分的人。”
“等我进了后宫,一定要将那位女子找出来,免得她做出对皇上不好的事情来。”
雍正看向果郡王的眼睛带着些许寒意。
帝王最是多疑,为了验证自已听到的是不是真的,雍正随即开口道:“朕有公务要忙,都散了吧。”
余莺儿和果郡王等人一离开屋子,雍正便叫夏刈出来,让他找个机会查看果郡王的包,看里面是否有小像。
余莺儿在小厦子的带领下前往钟粹宫。
小厦子:“奴才恭喜姑娘得封官女子,祝姑娘以后能步步高升。”
官女子不是正经位份,只能称一句‘姑娘’,没资格称‘小主’或‘娘娘’。
余莺儿从怀里拿出点碎银塞他手里:“谢厦公公吉言,以后还请厦公公多关照。”
小厦子笑嘻嘻的将碎银收了起来,他以为余莺儿是宫女上来的,不会有多少身家,他这趟是白跑了,没想到她身上竟然有银子,还懂些人情世故。
小厦子得了赏银,乐得给她个准话。
作为苏培盛的徒弟,雍正跟前的人,小厦子当然少不了琢磨雍正,能把住他的一些心思。
小厦子:“等会奴才去敬事房将姑娘的名字记档,姑娘就等着皇上翻牌子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出意外,她今天就能伺候雍正了。
余莺儿笑道:“有劳厦公公了。”
小厦子:“钟粹宫的主位没住人,东配殿倒是住了位吉贵人,是去年九月大选进来的妃嫔。”
“吉贵人是蒙古来的,平时不怎么与人来往……”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钟粹宫。
余莺儿现在是位官女子,正经官女子只能住到养心殿的围房里。
能住到钟粹宫,是得了雍正的特赐。
这样的身份当然只能住到西配殿。
钟粹宫虽不如承乾宫方便,能将整个东六宫纳入阿十的监控范围。
好在景仁宫仍在监控范围内,只要看住了宜修,就能省去很多麻烦,进退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