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你快到了,让我出来接你。”走近后,莫闻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姜芜,“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姜芜早年曾和师父到访过两生观,还在此地小住了半个月。
几年过去,原本年轻松懈的小道士,也变得稳重许多。
姜芜认出来人,唇边溢出笑意:“你是莫闻师兄吧。”
莫闻笑着摆手:“差辈了差辈了,要师父听到准得念叨我,你叫我莫闻就好。”
放在几年前,他艺高人胆大,倒是敢认下这声师兄,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哪还敢仗着年纪虚长几岁,戴下师兄这顶高帽。
莫闻领着姜芜一行人往里走,他从小就是话痨,起个话头就能说个没完:“师父早起时看见窗外的树上落了三只乌鸦,身体忽然就不舒服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请客人代个班,他好摸鱼半天。”
“三只乌鸦?”姜芜无奈,“许久未见,你们还真会使唤人。”
他们似乎是在什么打哑谜,妮娜云里雾里:“为什么树上落了三只乌鸦身体就不舒服了?”
莫闻朝着妮娜看去,眉眼间多出几分揶揄,笑道:“道生一,一生万物,于我们卦师而言,万物皆可为卦。晨起观树,枝头落乌鸦三只,今日观内必会出现麻烦事。
师父他老人家最怕麻烦,我们这些徒子徒孙道行又不够,巧合的是观中今日来客,他可不就病了嘛。”
他三言两语,就将师父出卖得一干二净。
然而这些话在妮娜耳朵里七拐八绕,竟愈发迷糊。
她还是没能理解,观中来客,为什么老道士就突然病了?
推开门,迈过门槛,莫闻走到屋中,指向矮桌:“咱们观都是看道袍认人,这套新得罗,是师父早上让我们备下的,今天还得麻烦姜大师代班算卦了。”
姜芜的师父和两生观观主渊源极深,他老人家开口了,姜芜自然不会拒绝。
蓝色得罗宽松肥大,姜芜直接套在身上,再将头发全部梳起,扎成混元髻。
这时屋外传来刺耳的吵骂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莫闻匆匆出门查看。
姜芜拢了拢袖子,眼底闪过深深的无奈,她这套衣服才刚换上,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麻烦事就冒出了头,还真是一刻也不让她闲着。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