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南紧抿着唇,这位是官方的人,和他爷爷关系极好,只要路过风水门都会上门讨口茶喝。
但他对爷爷以外的人又极为冷淡,像极了见人下菜的势利眼,只讨好对自己有利的人。
在他面前,从未得到特殊关照的海燕南警惕向后退:“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靳老冷着张脸,瞧见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心里就来气,背着手神色疏离道:“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海燕南连着被关了两天,深刻体会到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滋味,他迫切想要得到翻身的机会,脸上随之露出狂喜的笑容。
靳老见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心中思绪繁杂,却无暇多费唇舌。
他带着海燕南找到那条坍塌的裂缝,沿着台阶向下,手持电筒往前,没过多久就遇到徘徊在石门前的仙师家众人。
苏仙姑认出靳老,什么仪态脸面通通抛之脑后,急不可耐的撇清关系:“靳老,这事和我们仙师家可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们母子俩发疯,我们发现后第一时间就追过来阻止了。”
说着,她不断往后探,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大部队,神情愈发慌乱。
靳老望着那扇被熏黑的石门,沉声叹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那么执着。”
现在可不是装深沉的时候,苏仙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颤抖:“靳老,这里这么危险,您不多带点人进来吗?”
“人都在山脚守着,他们进来也帮不上什么忙。”靳老呼吸变急了几分,背在身后的手暗暗收紧,面上扫过仙师家众人,“几位大师,咱们也进去看看吧,或许还来得及阻止。”
苏仙姑支支吾吾,不情愿都写在脸上:“靳老,里面那个,我们进去也没用啊。”
靳老冷哼一声:“你们仙师家没把人看好,还拖拖拉拉不早汇报,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苏仙姑无法反驳,心里叫苦连天,她心知里面有多危险,可现在不进去,以后仙师家在玄门只怕是更没有位置了。
反应过来靳老要跟他们一块进去,思绪一转,人都怕死,站得越高的人舍不得手里拥有的,反而活得更加谨慎。
既然他敢进来,想必还留有后手。
苏仙姑在心里把谭叙知母子痛骂了几十遍,咬着牙带人走在前头。
石门后面已不再是甬道,而是宽敞的前庭,正中摆着大鼎,直前方有三个并立的门洞,另一头连接着往下的台阶。
站在门洞边往下望,俨然是一座小地宫,石板铺路,中央区域有三口石棺,排成“品”字型。
石棺另一侧前又是石阶,众人不自禁屏住呼吸往上看,只见石阶顶上立有一把石椅,椅子上端坐着一个长发女人,她歪着头,单手把玩着一缕头发,似笑非笑地盯着正前方。
明明相隔几百米,他们却能清晰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还有那双漆黑如墨,完全没有眼白的瞳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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