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家这些日子虽然表面上个个都看着陈静和顺,但实际上总有人心怀鬼胎。
姜清染这些日子盘算着恒亲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日日给他写信,本来是为了尽一个王妃的义务,更何况若是不讨好恒亲王,她本来也没什么可能离开王府。
但是不知为何,写着写着,她倒是,写出感情来了。
“王妃,今日您照顾大夫人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休息,这么晚了还在奋笔疾书?”
姜清染没有回应茯苓,只是接过她夜里给自己做的茶,淡淡对她,笑了一下,继续写道: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这么长时间了,车马太慢,我写到这一封的时候不知道第一封是不是还没送到你手上,希望王爷事事顺心,我在姜家日子过得不错,大嫂虽然难产但是最后总也是有惊无险,希望王爷能早日归家。”
写完姜清染喝了茶,才回应茯苓道:
“王爷一个人在外地处理公务,虽然我们这些后宅妇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艰辛得很,王爷本也是一个沉闷的人,若没有我给他日日写的信,怕是一整天都不会说一些跟工作以外的话。”
“王妃操心的是,若不是娶了王妃,王爷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茯苓恭敬点头,可是却笑的温婉。她没有拆穿如今姜清染这些关心。
她已经开始发自内心把王爷放在心里了。
王爷王妃本来就是两个很好的人,怎么也不能错过的。
“不过也不能再熬下去了,明日是不是我大嫂孩子的半月宴?”
宣治国公府规制,若是嫡长子,半月也是要办宴会的。
“是。”
“明日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呢。”
宴会上人多得很,姜清染看着人头攒动,倒是除了跟沈安然有些聊头,旁人都是心中爱答不理的。
过了不知多久,姜清染远远看到了提举市舶司的夫人,心中咯噔一下。
上一辈子,她和姜家被害,若是说起来是姜初棠惹的祸,但是说起来祸根,还是恒亲王死了,整个宣治都入了敦亲王的手下。
当初方家人乘上了这阵大风,姜清染扶摇直上成了摄政王夫人,可是当初她记得非常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提举市舶司,裴储。
他当时掌管了东海的漕运,这地方毗邻一个海岛上的弹丸小国,圣上只当是没什么用处反而是要头疼海寇的小官,当初在敦亲王的再三威胁下,就把这官职赏给了他的人。
整个宣治能坐上提举市舶司位置的大有人在,河海众多,这官职人也不少。
却没想到这小小的提举市舶司,选的东海恰巧偷偷同这邻国有过私下往来,所以早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
最后那些粮草和军火,都是从东海上运过来的。
所以说这提举市舶司等敦亲王掌握大权的时候,也是不可一世的人。
上一辈子虽然同提举市舶司夫人见过一面,却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