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霖不想炫耀武功,以平淡奇招式内藏极巧妙的变化,更不愿多伤人命,存心将二虎圈住,使之服罪认输,岂料那人坠下,迫得剑式略改。x45
失之豪厘,竟差之千里,寒飙狂卷中,三条身形绞成一团肉泥血浆。
吕松霖叹息一声,望着秦婉玲道:“不想这口龙鳞剑竟惹下天大麻烦,逃出之人乃向惠山奔去,莫非惠山尚藏有其他妖邪么?你我既无意于江湖是非,最好敬而远之,惠山之行也只好作罢。”说着与秦婉玲离开官塘大道,向僻道荒径行去。
秦婉玲道:“这口龙鳞剑有如此重要么?”
吕松霖道:“玲妹有所不知,神兵宝刃,习武者莫不欣羡,尤其内家高手持之如虎添翼,所向无敌,尤其目前这口龙鳞剑干系更为重要。”
“为什么?”
“芙蓉庄主匡道扬因有一柄“墨霜”古剑,风闻匡道扬剑学一道,已臻化境,可驭剑伤人,百步之内剑无虚发,所以群邪均有畏忌之意,若获有这口龙鳞剑,则形势截然改观。”
秦婉玲娇笑道:“索兴将龙鳞剑沉入太湖中,从此灭除后患,岂不一了百了。
两人步履如飞,转眼已走出数里外,行在一座断岩上,断岩之下即是波光万顷的太湖。
吕松霖闻言哈哈大笑道:“玲妹这主意不坏,何必为这剑惹下杀身大祸。”说时抽剑出鞘,脱手扔去。
空中突传来一声大喝道:“且慢!”
一片劲风挟着一条人影凌空扑下,伸臂望龙鳞剑攫去,迅疾无伦。
谁知吕松霖并未将龙鳞剑掷出,闻声知警,翻腕一招“后弈射日”,青虹一线刺向那身形攫来掌心。
那人显然是武林高手,剑芒仅距他掌心寸许,只听他一声闷哼,拧腰一个“猛龙翻身”,斜飘落地,现出天河鬼叟戎云虎。
戎云虎虽幸免一剑之厄,以他盖世凶邪,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目中尚遗留余悸犹存之色。
吕松霖佯装不识,道:“尊驾喝阻却是为何?”
戎云虎微笑道:“阁下将龙鳞剑掷人太湖,未免可惜,不如权借老朽一用,半年后当原壁奉赵,老朽更另有厚报。”
秦婉玲娇笑道:“这人说话大荒谬,我们与尊驾并不相识,为何要借与尊驾?”
戎云虎面色一寒,道:“两位如不允赐借,休要后悔。”
吕松霖朗声笑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尊驾请示来历,让在下从容考虑?”
戎云虎沉声道:“老朽戎云虎。”
吕松霖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四凶之一,此剑倘落在你的手上,无异如虎添翼,恃强横行,在下反落得个助纣为虐骂名。”
戎云虎目中凶光逼吐,冷笑道:“这由不得你。”说着踏步欺身,一招“西风荡柳”拂出,左掌迅疾一扬。
九支“白骨针”电旋疾射朝吕松霖打去。
秦婉玲见状大惊,叱道:“好阴毒的老贼。”双掌劈出一股罡劲,将九支白骨针撞得望外飞去。
吕松霖斜身疾飘,尚未出剑,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阴森刺骨冷笑道:“无耻之尤,枉为江湖成名高手。”
戎云虎不禁一怔,只见一双人影疾如流星奔至,并肩立在丈外,现出一长一矮面貌逼肖怪异老者,分着红黄长衫,目光森冷,嘴角泛出阴谲微笑。
他认出是祁连双怪尉迟森尉迟林兄弟,不禁一怔,厉声道:“贤昆仲亦想与戎某为难么?”
尉迟林森森笑道:“只是瞧不顺眼而已,凭天河鬼叟凶名,尚吓不了我祁连双怪。”
尉迟森怪笑道:“老二,你我试试多年潜修武功,究竟天河四凶有何惊人艺业。”
戎云虎闻言气往上撞,但诧异金天观主广明法王为何不见赶来。
正迟疑间,忽听尉迟林冷笑道:“老大,他尚以为雷震子牛鼻子广明秃驴能赶来相助,所以有恃无恐,殊不知他亦遇强敌,不能赶来。”
戎云虎不禁气得面如撰血,须发狂张,厉声狂笑出口,双臂疾抡,眨眼之间攻出九掌。
只见掌影如山,劲风狂啸,端的凌厉之极。
祁连双怪同声冷哼,身形一分,四掌交错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