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青!
在萧则绪眼里夏寒青此刻仿佛已经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是个死人了。
夏寒青还压在萧则绪身上,只顾着窗外,丝毫没意识到眼前人悄悄发生了变化。
萧则绪静静躺着,身上热气环绕,温热的发丝落在他脸颊上,痒痒的,他没好气得拨开。
一想到方才这厮拿糕点美食诱哄,又意图解他衣裳同寝便恨不得一脚废了这人命根子。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清醒的状况,还是要和夏寒青周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夏寒青真敢碰他,他现在就要了夏寒青的狗命!
夏寒青的视线还在外面冯保河身上,窗上映着人影,夏寒青神色不悦,眉头紧皱,伸手从枕下摸出一粒硬物。
指尖轻弹,花生穿过雕花窗子,精准地射在冯保河的眼睛上。
“哎哟——”
冯保河惊呼一声,感觉眼珠子都快疼掉了,刚一出声,他便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收到夏寒青警告,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被这暴戾将军当场大卸八块,直接灰溜溜地离开了洞房。
冯保河离开后,萧则绪没好气地推开夏寒青,翻身就要下床,脚下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坐在夏寒青腰上。
“嗯……”
夏寒青闷哼一声,脸色绯红。
腰间的带子本就松松垮垮,此番大幅度动作之下,直接抽开,透着月光,萧则绪的上身就这么敞开怀落在夏寒青眼里。
常年在冷宫内不见天日导致他身上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白,宛如天然的美玉一般细腻,喉结微动,锁骨在红衣下若隐若现,再往下,漂亮的人鱼线和腹肌让夏寒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萧则绪:“……”
这衣裳这会儿落下来,怎么倒显得孤自己投怀送抱似的?
夏寒青偏过脸去,帮他拢上衣衫,指尖掠过冰凉的肌肤,他吓得又连忙收回来。
萧则绪眉梢轻挑,有些意外。
这老男人装的倒挺正经。
他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硬物一般,硌得他不舒服,莫非是那些花生、红枣之类的没扫干净?
新人成亲,喜被上总是要放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他们成亲自然也不例外。
顺着硬物摸过去,他一把抓住某个不一般的东西。
萧则绪一愣,眼底错愕。
好大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老男人疯了吧?他真打算和自己洞房不成?
夏寒青整个人大脑砰地一下炸开,心跳猛地窜到喉咙处,随即便是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
落在萧则绪眼里却又是另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