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走后,陆晏并没有上去追,而是派人跟着她,随后他走到冷汗津津的许霁初面前俯视着他,“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潘伸文把许霁初搀扶起来,在旁边说着好话:“兄弟,你应该理解老板的意思,再怎么说祁小姐这一个月以来一直跟着老板,她去挑衅你的确有错,但你也不能找人杀她,那不是打老板的脸吗?”
许霁初脸色惨白,疼得咬牙。
潘伸文安慰道:“老板打你,也是为了给祁小姐几分脸面,这一个月来,她表现的能力超乎预料,原本以为她是被富人圈养的金丝雀,没想到处理起上下关系游刃有余,老板是打算给她机会的。”
“知道了。”许霁初眼中带着不满,却还是没说什么。
陆晏拍了拍许霁初的肩:“快去医院治,年终的时候我给你补偿分红。”
潘伸文扶着许霁初前往医院。
这场所谓的摩河高层会议便这样结束了,陆晏没有等到任何危机,警方对这次会议毫不知情,一切都很安全。
或许那个女人是可以信任的,他也应该试着把一些事交给她做。
……
医院内。
祁嫣手臂打上石膏,医生告诉她,她伤得不严重,骨头位移不大,属于闭合性骨折,养一阵子就能好。
她恹恹地听着医嘱,烦躁地回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摩河成员:“你能滚吗?”
那个手下挠了挠头:“不行,老板的命令是跟着你,汇报你的位置。”
祁嫣上下打量他一眼,总觉得这小子有点眼熟:“咱俩之前见过?”
他点了点头:“是,前段时间,地下室的时候。”
祁嫣恍然想起来,这个男的就是当时地下室把李兴文绑过去的手下,现在细细想来,好像每一个场面都有这个人站在一旁听候吩咐,属于潘伸文身边得力的狗腿子。
李兴文死时的画面,如她的梦魇,让她每夜心里都在自责,眼下她看到这个下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去,别在我视线里待着。”
他唯唯诺诺地溜出治疗室。
祁嫣固定好手臂,身上的青紫伤痕也在医生的帮助下涂上药膏,她拿着一堆单子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碰到了陆晏。
她装作没看见他,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亦如第一次相遇时,她毫不在意地错开身子离开卫生间。
她的眼里,装着她的骄傲和无所谓。
“祁嫣。”陆晏一把抓住她固定石膏的绷带。
“啊痛痛痛!”她脸上高冷的表情瞬间崩裂,痛呼着回到他身边,小脸皱在一起,带着娇嗔责备:“你干什么啊!弄疼我了!”
陆晏没有松开手,“回摩河。”
“不回!”她瞥他一眼,把脸偏到一边,显然还在气头上。
陆晏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上面的数字你随便填,这次是许霁初做得不对,改日我让他向你道歉。”
“用得着他道歉吗?”她瞄了眼支票,原本倔强不满的脸色稍缓,“真的随便填?”
“嗯。”
她一把夺过支票,看着上面已经有陆晏发票人的签名,只要她写上想要的数字就可以生效。
她哼哼一声:“我填五个亿。”按照陆晏做的那些肮脏生意,五个亿都要少了。
陆晏挑眉:“空白支票的填写上限是九百九十九万。”
“你真的抠死了。”她一边骂着一边把支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