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花匆匆忙忙过来,身后跟着还跟着一个老太太,水柔春节后去她家送过点心,是袁熙的表姨母,夫家好像姓顾,可在她家并未见过那位姑娘,苗春花笑道:“那是你表姨母家的婉茹啊,小时候总跟璎珞一起玩,熙儿不记得了?”
袁熙忙笑说:“想起来了,是婉茹表妹啊,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婉茹就红着脸低了头,袁熙的表姨母看着他不住眯着眼睛笑,好象他脸上贴着金子似的,水柔心里一沉,这老太太怎么都象是相女婿来的。就冲他那表姨母和婉茹表妹福了一福,对苗春花说:“母亲,可能刚刚赶路太急,有些头疼。”
苗春花忙说:“那赶紧回屋歇着去,定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水柔手扶着额头身子晃了一下,袁熙忙过来扶住了,告了退扶着水柔回屋。水柔进屋就绷着脸说:“袁子昭,就你这表姑表姨表舅表叔家,一共有多少个未出阁的妹妹?”
袁熙挠挠头:“好多个呢,谁知道呀,到现在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个婉茹。”
水柔就笑:“你这个婉茹妹妹长得娇怯怯的,很讨男子喜欢吧?”
袁熙说:“我哪里知道?长什么样子也没看太清楚,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跑到我们家来做什么?柔儿,还头疼吗?”
水柔娇声说:“疼,疼得厉害。。。。。。”
袁熙忙将她抱到床上为她轻轻揉捏,水柔又说后背疼,袁熙就轻轻捶着后背,水柔说太轻了,就加了力气,水柔又说太重,忙减了几分,过会儿又说腰疼,就在腰上轻轻揉着,又说两腿也酸,又给捏腿。。。。。。
折腾半天,水柔趴在床上懒懒问道:“子昭,你这表姨母是找母亲做媒来了吧?”
袁熙为她揉捏着说:“老提她做什么?这会儿早走了吧?母亲又不是媒婆,找她做的什么媒?”
水柔抬手揪住他垂下的一绺头发把玩着:“不信?不信晚饭时问问母亲。”
袁熙说:“管她们呢?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柔儿好些了没?我都累了。。。。。。”
水柔懒懒得说:“一点没好,头更疼了,晚饭要在房里吃,院子里也没有动静,看来还没走,看着她们就心烦。。。。。。”
袁熙手绕到她胸前捏了两把笑说:“柔儿不是一向热情待人的吗?好,我去将她们轰走,再去请郎中来。”
水柔转身拉住他说:“郎中就不用请了,子昭陪我睡会儿,等醒了她们也就走了。”
袁熙上床抱住她轻拍着后背说:“柔儿睡吧,这会儿折腾得我也腰酸背疼的,也累了。”
二人醒来时天色已晚,袁熙点亮灯出门去厨房端饭,路过堂屋探头一看,表姨母母女竟然还在,母亲正热情招呼着,父亲端坐着好象有些不悦,自去端了饭菜回屋,拿来小几放在床上笑说:“锅里温着的都是柔儿爱吃的,还有鸡汤,母亲也心疼柔儿了。”
水柔笑着张开嘴,袁熙就笑:“又让喂不是?今日怎么有些耍赖,这会儿不头疼了吧?”
水柔笑笑:“不就喂过一次吗?这是第二次,不头疼了。”
饭吃到一半,苗春花在屋外说:“熙儿吃完了吗?你表姨母和婉茹要回去,这天都黑了,你去送送吧?”
袁熙无奈站起身,水柔拉住他袖子说:“不许去。”
袁熙悄悄说:“这黑灯瞎火的,总不能让父亲去吧?好几里路呢,乖柔儿在家歇着,我快去快回。“
水柔不依说:“不许去,让她们住璎珞屋里,明日一早再走就是。”
袁熙出去和苗春花一说,苗春花跑进屋里来,水柔慌得忙要下床,苗春花说:“既是头疼得厉害,快呆在床上别动,我悄悄和你们说,你们这个顾家表姨母之前不怎么爱理我们家的,熙儿小时候,我看婉茹这孩子性子柔顺乖巧,曾提过订亲,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会儿看熙儿有了功名,巴巴赶来说是甘愿做小。”
水柔就觑着袁熙,袁熙一脸无奈,苗春花接着说:“那我能答应吗?我虽糊涂,也不能给水柔心里添堵不是?她们磨蹭着不走,这会儿又要走了,这是给我们出难题呢,走吧就得熙儿去送,不走呢,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在我们家住一夜,那传出去。。。。。。”
水柔轻盈跳下床来抱住苗春花说:“就知道娘最好了,会为我撑腰的。这会儿袁熙还没有封官,过几月战事了了,封个一官半职的,这种事估计少不了。”
苗春花从未见水柔和她如此亲近,心里一高兴笑着说:“都交给我了,无论是谁,都给她挡回去。”
水柔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苗春花唬了一跳,璎珞也从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