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流水声似乎是从前面传来的,它似乎是在引诱飞星往前走。
飞星推了推两边紧闭着的门,发现一点都推不开,于是继续往前走去,顺着流水的声音,他看见了一扇虚掩着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将它推开,这间房间的窗户紧闭着,但透出的月光将整间房间照得勉强可以看清。
这里赫然是一间破旧的厨房,空气中飘散着浮尘,水槽中的水龙头没有拧上,哗哗的流水声便是从此而来。
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了飞星的心头,他往背后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东西,耳边似乎也只有流水的声音。他思索了几秒,决定踏入房间看一看。
当他一踏入房间时,左手握着的古刀便开始鸣颤了起来,刀身的金龙似乎都活了,放出了若有若无的龙鸣。飞星右手握住了刀柄,戒备地再次打量着这个房间。
灶台,冰箱,柜子,水槽,昏暗的,让人不安的情绪蔓延在整个房内,飞星眯了眯眼,一个天花板上的模糊轮廓若隐若现。
它的位置正好在水槽的上方,似乎是一位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捕食者。
飞星缓缓抽出了刀,这细微的声音似乎都被这位捕食者听见了,它在天花板上朝着飞星的方向慢慢移动着,随着距离的接近,飞星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见它苍白的四肢,和不断旋转着的布满利齿的脑袋。
是“妄”。
飞星缓缓地往后退着,脑子里在快速思考着面前的局势,妄的动作很慢,它是受伤了?不,它应该是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人,既然是不确定,那么说明它就不是用眼睛来看事物的。它的脑袋上确实也没有眼睛,所以是用耳朵来听吗?那么自己砸墙和砸镜子的声音怎么没有把它引来?一定是距离和流水声让它没有听见。所以它只是想来确定这里有没有人,那么自己只要原地不动,就能。。。。。。
一股强烈的腥臭扑面而来,飞星看着从天花板上倒吊着已经悬在自己面前的巨嘴,放弃了自己按兵不动的想法。
他右手快速一挥,一道血芒闪过,如刀切黄油一般,怪物的脑袋被切成了两半,巨嘴的上半部分掉在了地上,但下颚与舌头仍然紧连在妄的身体上。
它尖叫了一声,却没有直接朝飞星扑来,竟然快速地在天花板上倒退着,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遇到了丛林中的强敌,它同样在判断着目前的局势,没有轻举妄动。
脑袋掉了都不死吗,飞星踢了踢地上的残骸,看见没有反应后,他紧盯着天花板上有些模糊的妄的身影,这种东西确实很棘手。
趴在天花板上的怪物自己很难一下就将它消灭,回想起同样是使用这把刀的那位老人,飞星不由得感叹这就是门外汉和专家的区别,恐怕也就只有将怪物剁成碎块才能彻底消灭它了。
虽然自己手中的这把血刀很容易就能斩下它的身体,但自己如果大意,那么怪物的利爪也会很快就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僵持的场面下,飞星将刀鞘往不远处一扔,发出了声响,妄果然按捺不住,四肢与天花板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响让飞星有些毛骨悚然,它一下子落在了地面上,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妄的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飞星的人未到,赤色的刀芒已至。
妄却也灵活地将身一扭,堪堪躲开了这一次斩击,刀尖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刀身传来的震动险些让飞星脱了手,还好他是用两只手握着刀柄。
妄神经反射般朝飞星挥动着利爪,飞星略一低头,只斩去了飞星的几缕头发。飞星急忙后退,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完全没想到这怪物竟然这样灵活。
还好没有横劈,他心想,如果刀卡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那自己就完了。
没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下一次攻击已至飞星的胸前,来不及躲闪,飞星索性朝妄的利爪砍去,赤色的刀芒以势如破竹之势割开了怪物的利爪,爪尖划开了飞星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痕。
飞星怒吼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继续用力顺着怪物的手臂砍去。
怪物吃痛发出了尖锐的鸣叫,这把红色的刀对它来说如同是催命的瘟神,连一秒钟都不到,刀芒就切割开了自己的手臂,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妄甚至想转身逃跑,但早已来不及,直接被这赤色的刀光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