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我本来是去花旗国,找希尔教授主刀的。
可希尔教授,竟然患了该死的帕金森,根本没法做手术,是他介绍我来找龚云智医生的。
希尔教授说,龚云智是他的学生,在心脑外科领域,一点也不比他本人差,所以我才急急地赶来了。
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这时候,一名年轻的住院医生,刚刚查房回来,听见两人的谈话,接过话头道:
“你们说的是龚主任吗?
事情可能没那么糟糕,我听说,警方并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车祸是龚主任的责任。
那条快速路,本来就禁止行人和非机动车上去的,受害者一个行人,却上了高架桥,论起责任来,至少要承担同等责任。
而且,昨夜雷雨交加的,龚教授的车速未必很快,这样的话,就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了。”
李副主任咳嗽了一声,狠狠瞪了年轻医生一眼,怒道:
“你知道什么?这些事,是你该关心的吗?”
年轻医生脚步顿住,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忙逃了出去。
李副主任这才对珍妮说:
“对不起,这件事我很抱歉,昨天不该瞒着您。
不过,我本人在心脑外科,已经工作了将近三十年,做过无数的类似手术,一点也不比龚云智差,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珍妮摇了摇头,说:
“哦不,对不起医生,不是我不相信您……,您让我想想……
哦,对了,龚云智医生现在在哪里?哪里能打听到他的确切情况?
比如说,罪名能成立吗?真的会判刑吗?会判多久?”
她听年轻医生的话,好像事情还有转机,所以才有此一问。
李副主任连忙道:
“我只知道,他被关在离此不远的第三看守所,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您可能不知道,在华国,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是无法和外人见面的,警方也不会向任何人透漏案情的。
更何况,您还是个外国人。
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
既然已经办了住院手续,不如让病人住几天,我托人帮您打听一下情况。”
既然这位美女不信任自己,再劝说反而不好,不如借口帮她打听消息,先把人留下,这样就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说不定,美女还会请自己吃饭。
果然,珍妮听了这话,站起来握住李副主任的手,说:
“那就太谢谢您了,您先忙,等打听到了,我再请您吃饭。”
握着珍妮那柔若无骨的手,李副主任差点把持不住:
“应该……应该的,珍妮小姐,不用太客气。”
送珍妮回病房后,李副主任钻进了男厕所,锁上门,拨通一个电话,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了好一阵才出来。
出来时,一脸的轻松,还哼着小曲。
正好,那个被训了的年轻医生从旁经过,见他心情不错,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