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萧醉泊定理诚不他欺。
安以墨平躺着疑惑七二敲门的动作不比以往,但还是淡淡道:“混蛋找我是吧,不去,我睡了。”
门外不再出声。
不错,行动力迅速。
侧过身背对门口换种姿势躺好,脑袋刚沾上枕头,木门轰然被推开,发出震天响声。
安以墨:“……”
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我。”低沉的冷淡声音传来,印证安以墨的不详预感。
身子没动,安以墨缓缓扭过头。
来者气势凌人往床边走来,墨发飘散,儒雅表象盖不住将军气场的过分散逸。
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待萧醉泊走近,安以墨默默转回头,安然侧躺。
意愿原地升天,谢谢。
救救!!
混…不是萧醉泊怎么过来了!!!
不能慌!话都放出去了!!
稳住!
下一秒,安以墨平静阖眸,准备休憩,完全不把身边的煞神放在眼里。
做到有单无视萧醉泊,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高大身影立在床边,久久未动,沉眸一言不发。算得上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安以墨同样一动不动,十分平静。
半晌,站着的人微不可闻叹出半口气,说话直觉不如往常利索:“……吃饭吧。”
装半天冷静的安以墨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萧醉泊没事儿吧?
站那么久叫他吃饭??
中午那事儿呢???
安以墨不做反应,近些年首次体会被无视的萧醉泊略显语塞,欲言又止半天从冷淡的声线里艰难憋出第二句话:“知道你没睡。”
很难分辨是威胁还是催促。
安以墨摸索到些微妙的东西。
好说他对萧醉泊的性格算是掌握六七分的。
纡尊降贵跑到他这里来,用勉强听得出的好声好气跨话题聊天,八成可能大概似乎也许……意识到早上的过分行径了。
“所以呢。”安以墨把握住机会,态度坚硬誓死不屈,“少摆鸿门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时候反抗过。”
字字真实诛心,句句在午间的矛盾无情戳出伤痕。
萧醉泊清楚得很,在他面前的安以墨从未有过反抗之心,无不是顺着他的意思求得生存。
以往的试探有他怀疑的私心,唯有这次,萧醉泊只想好好谈谈。饭菜的布置由他下令,准备的无不是安以墨中意的,实在别无他意。
可也只有这次,向来主动的少年敷衍冷漠,满心戒备,宁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