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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悅陽孤身一人從床上醒來,身邊早就沒了哥哥的身影,昨夜發生的事就好像一場夢。
掀開被褥,自己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連褻褲也被換掉了,應該是哥哥清理的吧。
用膳的時候,母親發現了女兒的異樣。
「怎麼了陽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母親。」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她努力擠出笑容,硬往嘴裡多塞了口飯。
「不是跟你說了,吃東西要細嚼慢嚥,背挺直。」
「是。」
與哥哥之間發生的事是絕對不能和任何人說起的,但這樣天大的秘密憋在心裡,讓本就安靜寡言的悅陽整日愁眉不展。
「一定是哥哥離家太久,所以感到有些寂寞吧?陽兒從小就只跟自己哥哥親近呢。」
「多抽些時間和同齡的姑娘們相處吧,女孩子家家關係好,多走動也不打緊。」
得到父親的允准,悅陽開始出席各種宴席,偶爾也有同為高門貴女的朋友來家裡做客。
但即使這樣依舊無法緩解她心中的憂慮,有一日她出門赴宴的路上,突然感到一陣煩悶焦躁,結果毫無緣由地大哭起來。
「抱歉,請轉道去順發茶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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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在這裡喝茶還是哥哥帶著來的,望著二樓雅間的窗口,她臉上一熱。
進入茶館後悅陽並沒有去之前的房間,而是選擇在大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如今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只希望能快點從那顆煩亂的心中解脫。
「小姐,咱們就這樣爽約實在於理不合呀。」
「可我不想去。」
「那咱們回府去,就說病得下不來床去不了?」
「我也不想回去。」
她的貼身丫鬟叫翠文,是個十分機靈的女孩。
「既如此,我去賈府報個信,小姐在此休息片刻咱們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