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连连称是。
“你看我现在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点生病的症状都没有?”
张叔连连称是。
“那我是傅琛的妈,他说话好使,我说话就不好使了吗?”
张叔连连称是。
“老张你什么意思?”当着一众佣人的面被下了面子,许梅破防了。
对上她愤怒的目光,张叔心虚挠头。
遭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许夫人,您就别难为我了,您要真想出去,就给傅总打电话申请……”
“申请?”许梅破大防,“这是我家,我出个门我还得和他申请?你开什么玩笑?这个家我想走就走……”
“何人无理,在此大声喧哗?”
陈蝶依着栏杆,睥睨着她。
看见她,许梅心里更是窝火。
要不是陈蝶,她装病的事儿也不至于暴露,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被限制人身自由。
“哟,我看你这状态挺好啊,说话脸不红气儿不喘的,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她嗤笑一声,“怎么,我儿子走了,你就装不下去了?”
陈蝶瞥她一眼:“哦,怎么又是你这个恶奴?”
她扶着扶手缓缓下楼,上下打量了许梅一番:“若没记错,你昨日不还称病,惹的府上大动干戈,鸡犬不宁?怎的今日便活蹦乱跳的?奶娘这病,好得也太快了些。”
“你不也一样?”许梅冷哼一声,“都是女人,我还不知道你存了什么歪心思?”
陈蝶轻笑,“我只是偶感风寒,再加上梁大夫妙手回春,一夜退烧,是常事,也是常识。”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许梅面前晃了晃。
“主仆有别,莫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你,还不够格。”
这话可是戳到了许梅的肺管子:“陈蝶你疯了?我是你婆婆,哪有你这么没教养的?”
“婆婆?”陈蝶吹了吹杯里的热茶,“我竟不知,这世间还有盼着儿媳病重的婆婆。”
“张叔,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奴拖下去,夫君下令禁足多久,我也多久。”
陈蝶朝她微微一笑,温婉中带着些狡黠。
许梅气狠了,恶狠狠地瞪着她,恍惚间看见两只狐狸耳朵从陈蝶头上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