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啊?她现在有些累,所以就早点去休息了。”听到父亲的疑惑后,霜星只是随便敷衍道。
对于这件事情,无论是蒋琳,还是霜星,身为知情者的她们都不觉得能把这事到处说给其他人知道。
毕竟是别人心中的一道伤疤啊。
看着博卓卡斯替仍然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霜星只得再次喊道:
“老顽固,你别想那么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的。”
大概是听到霜星的这么一句话,博卓卡斯替也就立马闭嘴了。
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悲伤的过去,而且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
“秘密啊……”博卓卡斯替又看了看周围,现场的人数已经不少了,包括那些已经获救了的感染者矿工们。
在以前,所谓的对新获救同胞的欢迎会其实非常简单,也就是大家一起难得的吃一顿饱饭,然后彼此坐下来聊聊天化解一下新来的同胞们的紧张情绪。
但自从蒋琳来到了这里后,欢迎会的花样就越来越多了。
什么演奏音乐啊表演戏剧啊,反正项目非常丰富,关键是每个项目都不重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队伍里的人,除了晚上的故事会以外,就属这欢迎会最让人期待了。
因为只有在欢迎会的节目上,听着上面的音乐,看着上面的戏剧和表演时,他们才会更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而在台上表演戏剧相声之类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雪怪小队他们,凭借他们的搞事天赋,很容易就能把这些剧演的活灵活现的。
也可以说,经过了这些天的努力,至少在队伍内,众人对雪怪小队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了。
而等到欢迎会结束后,接下来的就是诉苦大会了。
当然,这也是蒋琳跟博卓卡斯替提议的。
要知道,诉苦大会可是当年我dang凝聚新兵意志、加强部队团结、提高个人觉悟的一大法宝啊。
在博卓卡斯替最初听到蒋琳提出的这个建议时,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曾经在乌萨斯从军时,乌萨斯的军队纪律一向都是那种家长制的、强调服从和鼓吹忠诚的部队规制。
而像这种诉苦大会,众人互相说出自己曾经遭受的苦难这一行为,博卓卡斯替最初还担忧这会不会降低人们的斗志。
都在说自己过去多么多么的惨,难道不会让队伍形成压抑、低落的氛围吗?
但最后,博卓卡斯替还是同意了蒋琳的提议,这不仅仅是因为旁边的乖女儿也一直给自己加压,更何况,他自己对蒋琳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结果嘛……效果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在诉苦大会刚开始后,那些新获救的感染者同胞们,前不久吃了一大顿饱饭,然后又在精神上得到了充足的享受,至少先前麻木颓废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不少。
直到众人开始诉苦,先是队伍里先前几天获救了的几个感染者战士大声说出了自己曾经悲痛的苦难,把气氛带起来后。
接着,那些新获救的感染者同胞们也一个一个的,眼中带泪、大声朝周围的同胞诉说着自己曾经痛苦的遭遇。
而坐在座位上,听着这些新获救的同胞们的诉苦,听着他们曾经的经历,哪怕蒋琳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类似的经历了,听的时候全身还是在止不住的发抖。
而身边的霜星和史尔特尔在察觉到蒋琳的不对劲后,也就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每次听着那些让人浑身发抖的事情,听着感染者矿场里那些驻军们,那些管理人员对感染者们身心上的摧残,蒋琳就觉得内心很难受。
紧紧握住了身边霜星的手,特别是一想到身边的白兔子童年也是在矿场度过的时候,蒋琳内心就更难受了。
诉苦大会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了,在这时候,一位个子很矮的感染者少年走了上来。
少年是乌萨斯人,从他头上的那对熊耳就能看出来了。
少年的相貌十分清秀,而且还有着一头白色头发,加上个子很矮的原因,简直就是一个白毛正太啊。
只不过,看着这位感染者少年,蒋琳怎么觉得有股既视感啊……
“我的名字叫亚历克斯……”少年的声音刚开始很小,不过后来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