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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天使的集体结婚典礼的日期已经确定了吗?”关屋问山口。山口已经知道了集体结婚的内容。
“我想通过内线化装成信徒潜入结婚典礼里。”
“那不是太危险了吗?”山口对关屋的话很吃惊。
“我知道很危险,但是我的女儿要在典礼上结婚。”关屋的话很意外。
“你女儿……”
“按法泉的命令,她不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人结婚,但我是她父亲,我决不能让她这样结婚。”
“话是这么说,你阻止不了集体婚礼啊。”
“有新闻媒体来采访报道,如果我把集体结婚的非人性及父母的强烈反对公开,媒体就不得不报道,这样全社会就知道了神谕天使的反社会性。”
“被允许采访的报道组都是教团属下的,他们不会报道你的呼吁。”
“我亲自采访,通过网络向全世界呼吁。”关屋态度很坚决。
“教团会允许你的行为吗?他们可是具有危险性的教团,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山口想说是否能活着回来都很难说,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理解思念女儿的父亲的心情。
“我也和你一起去。”山口毅然决然地说。
“进入会场不太容易,但你可以等在附近。如果婚礼之后我还没回来,你就向警察报告。”关屋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神谕天使目前还在宗教法人的幌子下,他们不可能在媒体面前做出不理智的事。”
“不能把他们看成是宗教法人,他们只是无法无天的集团,是披着神灵外衣的魔鬼,不能轻视他们。”
“所以我们才更担心啊。”
双方意见不一。
参加受害者协会以来,山口目睹了很多教团的残忍手段,知道教团就是社会的敌人。如果潜入敌人的阵地,发出反对的呼吁,关屋安全就难以保障。
但是关屋的意志很坚决,如果他真的回不来,就必须发动受害者协会的所有力量前去战斗。
一天,真由美外出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朝仓已经告诫她尽量减少外出,但客户说想亲自确认产品的颜色,她不得不带着作品会见客户。
客户的事务所在银座六号,正好是在“紫水晶”的附近,真由美不想再到这个地方,但又不能把客户约到其他的地方。这个客户非常赏识真由美的出色能力,所以自己也必须非常重视。
朝仓最近很忙,不能护送她,真由美也不能事事带着保镖护卫去会见客户。
客户非常满意,邀请她吃饭。虽然她心里想着朝仓,但又不能拒绝对方的盛情。吃完饭,真由美在回家的途中,银座正好是华灯日上的繁华时间。
真由美想起来“紫水晶”的生活,那段新鲜的经历只有短短的不足一年的时间,已经让她改变了自己的价值观。如果不去“紫水晶”工作,她就不会被法泉追捕,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与朝仓一起的同居生活。
危险的街道,充满机遇的街道。
“这不是真由美吗?真的是你啊。”正当自己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突然背后有人打招呼。是“紫水晶”的同事阿遥站在那里,她曾和阿遥很要好。
“真由美,你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啊,教主和信徒正拼命找你呢。”阿遥提醒她说,她是趁送客人的机会出来的。
“很抱歉,突然辞职。”
“我知道你是因为很重要的事,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阿遥说。
“教主很生气吧?”真由美委婉地问。
“非常生气,他说你是逃跑了。不过,说真的,在信徒的眼里他是神,但确实让人讨厌。”阿遥耸耸肩又说:
“对了,听说你带我们店里的影森先生失踪了。”
“影森先生失踪?”
“报上都报道了,他是新婚,夫妻一起失踪的,据说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