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很快开场。
但冷门电影有它冷门的道理,别的不说,他们在看的这部显然是烂片。
“怎么选了这部?”姜以森啜饮了一口杯里的热可可。
“我同学说很好笑。”盛夏默默啃了口自己的冰激凌雪糕。
确实好笑,如果是指演员浮夸的演技、让人尴尬到手足无措的台词、直接穿帮的特效的话。
留意到姜以森偶尔看自己吃雪糕,盛夏便大方把雪糕递了过去,并说:“给你吃一口。”
他还记得上次请姜以森吃冰棍儿以后没多久,姜以森就直接发高烧病倒了,虽然不确定二者之前有没有直接联系,但盛夏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姜以森有些犹豫,但他不想将面对盛夏时的小心翼翼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便凑过去,啃走了一小块没被啃过的地方。
“停。”盛夏热着耳朵。
姜以森正准备往下咽,他可太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东西了。
忽然被喊停,他有些一动不敢动,仿佛不小心吃了毒药。
“含着。”盛夏指挥道。
指挥完了觉得台词有些怪怪的,便顺势补充道:“等含暖了再咽,不然你又会咳嗽的。”
姜以森于是真的含着,等冰激凌在嘴里一点点融化,口腔又出现了那种被短暂麻痹的感觉。
“皮卡丘站起来以后,会变成什么?”盛夏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姜以森愣了愣,问:“变成什么?”
盛夏沉默了一会儿,说:“皮卡兵,兵人的那个兵。”
姜以森起码反应了有三秒,才知道是“丘”长脚了变成了“兵”。
过了大概一分钟,盛夏又忽然说:“大象被气象局气死了。”
姜以森这回反应了更加长的时间,等终于反应好了,才深抿着唇,略微皱眉地看向盛夏:“为什么讲冷笑话?”
“不好…笑吗。”盛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自己都没有笑出来。”姜以森说,这会儿倒是真笑了。
盛夏手捏着可乐杯,感觉到很挫败,他是想逗姜以森开心来着,结果电影不行、笑话也不行。
“我看你这两天,都不怎么说话。”盛夏说,“你还在难过吗?”
顿了会儿,他又说:“我想要帮你,就像余冬一样,就像你帮我一样,我不想看你消沉,我更想看你笑。”
姜以森明白过来了,心渐渐变得有些柔软。
这家伙实在很笨拙,又笨拙又可爱。
他这样子反倒是让他变得安心了不少,注视盛夏的时候,似乎又是在注视那个比自己年幼十岁的孩子。
“我能捏一下你的脸吗?”姜以森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