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桑桑整个人都麻了,上次项邈醉酒直接按住自己腰伤的场景,一下盘旋在脑海中久久不去……
但项邈怎么会给自己躲开的机会?
摁住桑桑手肘的同一秒,滚热的毛巾已经按在了她胳膊上。
桑桑忍住了一句没哼,但还是疼被窝里的两只脚连蹬了两下。
在野外猎到兔子时,再剥杀兔子之前,意识到死亡来临的兔子也会拼命扑蹬两只后腿。
每到这时,项邈都不会给兔子一个痛快,而是就这么按着它,直到兔子蹬到力竭。
力竭之后的兔子,浑身便会瞬间软下来,急促的喘气,算是对死亡认命。
热毛巾其实也就捂上去的那一瞬间会疼,其余时间都是一点一点的刺痛。
同时热气的作用下,血珠正加速从毛孔中渗出。
桑桑不疼,正急促呼吸着,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几乎和项邈脑海中的兔子一模一样。
等血珠将毛巾染红之后,项邈迅速换下一条。
连换三条之后,渗出来的血珠总算不再是褐红色。
等颜色转为鲜红之后,项邈就不再将热毛巾往上捂。
桑桑见项邈将毛巾撂下,心哀叹自己噩梦来了——
为确认有没有伤到筋骨,就是皮肉烂了,项邈也得狠着心捏下去:
“现在知道疼了?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只是小伤啊,我干嘛说出来给你担……”
桑桑话还没说完,淤青最中心登时有一阵放射状的疼痛袭来,登时给她干沉默了。
潜意识告诉她就是疼死,也不许哼出一声来。
同时桑桑心里后悔的一批,方才自己在洗澡的时候也是这么捏的。
早知道要挨两次,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项邈了!
自己捏的时候心里有数,疼的厉害的话大脑保护机制就会下意识让肌肉放松。
而项邈捏的时候,这保护机制直接失效不说,甚至将其判断为危险,发出信号让肌肉紧绷起来。
这就导致,桑桑第二次几乎比第一次起码疼上三倍。
当然,这比起断骨金针,倒也不算什么。
发觉里面骨头都是完好的之后,项邈也是松了口气——
对习武之人来说,只要没伤到筋骨,确实只能算是小伤,这点项邈无法反驳。
筋骨没事一切好说,敷完止血的药物,再缠上纱布,这伤算是处理好了。
项邈生怕桑桑还有其他伤瞒着自己,一直追问,甚至动手在桑桑另一个胳膊上掐了一下。
“没了,真没了。”
桑桑再三保证,但手腕还是被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