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厌恶,当即将手中的茶杯向俞先生一浇,还不偏不倚浇中了两只眼睛。
随着俞先生【啊呀】一声,桑桑猛然听见利器出鞘的声音,下意识挡在东老板身前!
那出鞘的声音正是俞先生的陪侍身上发出的。
项邈见桑桑反应如此之大,登时明白了什么,但这会儿还是把主要注意力放在俞先生的身上:
“俞先生是要那些小道消息忽悠瘸了吧?”
四座琼玉楼分散在大宁四个方向,所以外人,包括俞先生自然认为每一座楼都有负责管事的老板。
平时遇到什么事肯定是四个老板一起协商,或者说上头还有一个更大的人物。
哪里想到项邈纯纯劳模,硬是四个楼一起管。
只见坐着的东老板只是淡定示意桑桑再为他斟一杯茶:
“四座琼玉楼的老板,自始至终只有在下一人!”
此话出口,俞先生立马焉巴,但还是出于强大的心理素质稳住脸上的表情。
只见其看看东老板,又看了一眼桑桑。
不知为何,俞先生总觉得这瞎子在瞪着自己。
怎,怎么着?
悬楼的一个舞娘也能跟自己叫板了?
先前琼玉楼派来交涉的人他也见过几个,像东老板这般嚣张的确实是第一个。
而且今夜就是拍卖了,最后时刻,琼玉楼真主亲自出场这件事完全合理。
这么一想,俞先生就是不确定东老板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敢贸然得罪。
只能喏喏表示他要去请示一下,希望东老板能等上一会。
正当俞先生吩咐跟着他的陪侍去伺候东老板的时候,东老板看都不看一眼让那位陪侍也跟着滚。
等俞先生带着他的陪侍从进来的路线出去之后,此时间屋内只剩桑、项二人。
此时此刻,项邈看出桑桑早已认出自己,心知没必要再往下演,抬手扯住对方系在肘关节处的披肩,语气中满是不理解和不服气:
“我怎么就,瞒不过你呢?”
桑桑觉察到项邈在将自己往他身边拉扯,干脆顺势走了过去。
实不相瞒,项邈头一次见桑桑穿着如此性感,那手爪子早按耐不住了。
见桑桑坐到自己腿上,项邈生怕她后悔,当即将那披肩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
“怎么发现我的?听脚步吗?”
桑桑一边摇头否认,一边戳了戳项邈脸上的假皮,虽然看不出什么瑕疵,但戳上去明显没什么弹性:
“是这张脸我在面具摊上见过。”
当时桑桑确定面具摊上少了一张脸,但一时记不起是哪张。
直到那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桑桑立马回忆了起来,并有八成确定这张脸绝对是面具摊上的!
与此同时,桑桑又突然想起从面具摊去杏堂的路上,项邈一直不让自己触碰他的胸口,便问这是不是将面具在揣怀里的缘故?
见桑桑猜的全对,项邈只能点头承认,并示意桑桑仔细看自己鬓角和额头美人尖的地方:
“只有八成把握就敢赌我是项邈,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