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姑娘说,让殿下不要借保护之名,行监视之事,姑娘还说,再过段时日她就要随军出征了,难不成带头冲锋的时候,殿下也要派人在一旁跟着么?”
眼看项邈脸上的怒色越来越重,一旁的关柏赶紧朝探子递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赶紧走。
探子走后,关柏并未说什么,只是由着对方倚在椅背上独自冷静——
因为需要长时间久坐的缘故,项邈这高背扶椅是让人按照他腰线定制的。
一旦项邈将腰全部靠上去,勾勒出来的线条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除此之外,这张椅子的扶手上还搭了一件桑桑常穿的圆领袍。
说实话,关柏自个寡了这么多年,实在不理解就算桑桑人不在,项邈也要把她衣服拿过来抚摸这个行为——
人桑桑只是出去两天半,又不是死了两年半,有这个必要么?
不过想到项邈这么多年几次三番被人抛弃的经历,关柏突然也能理解项邈为何如此。
直到项邈冷静下来,关柏这才提及桑桑退婚之言,表示这只是桑桑一时气话,让项邈不必如此挂怀:
“姑娘她没这么狠心的。”
此间月亮刚攀上树梢,庭院间就已经冷的好似冬日,项邈一边攥了攥手中衣服,一边看着清冷月色叹气:
“她有。”
本来项邈今夜点了长明的蜡烛准备熬夜看账簿,可现在心气不顺,早早就躺在了床上。
至于贡院来和自己报排名的事情,明日再说。
而西城校场的桑桑,第二天就一大早就派扶家家丁去贡院蹲守着,并让其仔细记下江谦名列第几。
日到中午,桑桑刚将自己拾掇好准备出去一趟,正将衣服往上套呢,突然听见有人进入帐子的声音——
自己进帐之前明明吩咐过门口站岗的两个军士,说自己在梳洗换衣,期间不许任何人进来。
现在有人堂而皇之进来就罢了,他们居然一声都不通报!
“谁?”
然而看到项邈抬手挑开营帐进来的模样,桑桑眼中怒气顿消,忙询问对方怎么来了?
【退婚】二字着实让项邈介怀了一夜没睡,上午处理完一些事情,便匆忙带着饭菜来校场找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