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自然是听见了项邈过来的声音,故而对方一握自己手心就给了同样的回应。
“怎么?心里恨我吗?”
项邈话音刚落,就听见桑桑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恨,若不是你,我如今坟头草怕是都已经冒出一丈了……”
桑桑显然还没彻底睡着,不一会就清醒过来——
本来就有人想要自己命,更要命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但凡凶手心狠一点要斩草除根,恐怕恐怕在自己和扶步洲认亲之前,就该一命呜呼了。
后来背后突然冒出项邈和扶步洲两大靠山,一下子让凶手有了忌惮,从而不敢轻易动手。
如今自己这只小雏鸟翅膀越来越硬,只怕那位凶手在暗处恨的能咬碎后槽牙。
既然倚仗了项邈和扶步洲,那为他们夺城带兵,桑桑觉得这笔交易合情合理。
确定项邈今晚是要在自己这里休息之后,桑桑抬手指了指书架,告诉对方那里有毛巾:
“头发都湿了,擦擦吧。”
“嗯——”
项邈刚想答应,耳边却猛听得一阵哀嚎,宛若深陷荆棘从中的黄鹂鸟,不断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刺尖雨点般划破自己早已虚弱的身体……
桑、项二人自然都能听得出这声音是从陶渐的房屋中传开,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就是躺在床上之后,也仿佛划分了楚河汉界一般,相视无言。
直到那声音彻底停息下来,项邈才尝试着去搂抱桑桑。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桑桑下意识往后一缩的动作,还是让他当场急了:
“不是?本王和陶渐不一样啊!”
“你让本王停,本王哪次违背你意愿了?”
“而且,而且本王都由着你还手啊!”
项邈看桑桑还往里缩,恨不得将其一把拽过来,然而又怕如此强硬的动作引起对方反感情绪,只能尽量着克制自己:
“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玩那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