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士听到命令,一个立马答应一声离开去准备营帐,另一个则将坐地上的扶步洲迅速扶起。
“她……”
项邈不等扶步洲说话,就立刻反驳道:
“她不会死,她还活着!”
听项邈语气如此笃定,扶步洲心中骤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进去一探,整个希望瞬间跌落谷底。
由于桑桑脖颈和脉搏的位置都覆着有助伤口快速愈合的草药,扶步洲无法触碰那里,只能在桑桑鼻下与锁骨附近探了一下。
然而除了冰冷的体温,再无其他反馈。
扶步洲和项邈一样不想相信桑桑死了。
可看着眼前和死尸别无二致的人儿,扶步洲无法认同项邈这种自我欺骗。
“桑桑身上的僵毒是那些普通活僵的千百倍之多,她不会死。”
项邈估计去准备新营帐的军士也快过来了,当即俯身用被子将桑桑裹好,准备抱着对方去干净的营帐中休息。
可扶步洲亲眼看着桑桑整个身体都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僵硬,项邈抱她,就仿佛在抱一根木头似的。
不过扶步洲并没有说出,只是默默上前按住桑桑腿部,让其膝弯搭在项邈手臂上。
“殿下,求您答应我,不要,不要折磨她……”
项邈小时候的疯批事迹,扶步洲也是有耳闻的,所以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桑桑尸体。
“她的心还在跳,我能听见,扶将军今夜好好休息吧,明日还有要紧的事情。”
守门的军士也是会做事的人,知道今夜一定有庆功宴,所以特地让人在偏僻处挑了一间营帐。
如此一来,外面庆功的欢笑声再大,项邈那也听不见多少。
新营帐中炉火生的正旺,项邈靠着炉子暖了半晌,才让身体温度上升了一些。
只可惜那是暂时的,项邈贴在桑桑身边没一会,突然发觉自己身体冷了下来,只能轻叹一声,起来穿好衣物,打算坐在床边守上一夜。
项邈的眼睛也被湖水感染,本来就烫的难受,炉火一熏更是受不了,只能时不时出门缓一缓,并抓些雪来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