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城中百姓离开的差不多之后,再劝戚淳远带着朝臣投降。
如若劝的动,扶步洲与严承那边赶紧配合着拖住项延。
不管戚淳远最后到底降不降,只要他态度摆出来,北庭百姓还能再跑一批。
如若劝不动,那就没办法了,桑桑只能尊重他们选择。
可纵观整个军营,貌似能和戚淳远坐下来商量的,好像只有项邈一人。
于庭主动提起这事,就是担心项邈终日沉溺于桑桑死亡的痛苦中,从而忘了正事。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这事本王答应过她,一定会为她做到。”
项邈说罢,轻轻坐在桑桑床榻前抚了抚对方早已失去血色的耳尖——
在严承大军到达之前,自己耳目就将项延奉命带兵前来屠城的消息送了过来。
再看到内容的那一刻,项邈就猜到桑桑一旦看到这信,定然会想尽办法去劝降。
因此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信投入炉火烧毁,哪曾想桑桑手下的十一人实在过于尽心尽力,一直在军营中为桑桑盯梢。
发现生面孔鬼鬼祟祟将信送给关柏之后,立刻报给了桑桑。
所以那纸张还没来得及落入炉火之中,入海便嗖一声飞来,刺着信纸扎落在地。
这下项邈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桑桑将信看完。
果不其然桑桑看完情绪激动,关起门来将皇帝好一顿数落。
第二天桑桑立刻送了书信,派了人去往北庭。
结果人在第二道防线下被箭雨射的差点送命,送信的大雁被砍了脑袋,由北庭的鹰隼叼着还了回来。
在北庭的认知里,大宁兵力都不如自己,这城攻下来的几率也不高,这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要求自己谈和?
项邈也一直劝说【人各有命,你桑桑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何必管他人命运如何呢?】
接连几次失利,桑桑整个人瞬间蔫巴了不少,一连几日都没再提劝降的事情。
项邈本以为桑桑想开了,直到有天突然整一天没见到桑桑身影。
军中自己也收买了人时刻盯着桑桑,项邈差人找来一问,就知桑桑去了于家父子的驻地。
见于施中亲自出来迎接,项邈自是笑脸以对。
于施中都不用项邈主动开口,就指着驻地的某一处,表示桑桑正在那和于庭谈些事情。
项邈正要道谢,却突然听见方向猛传来铁器撞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