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明天自己还得去北庭磨嘴皮子,项邈赶紧套上衣服给自己煎了一剂药清嗓消炎的汤药。
一人坐在桌前咕噜噜喝着,看起来十分落寞。
项邈一直是个话多的,以前桑桑醒着时,尚还能接自己话茬,两人一来一往折对话,现在桑桑别说说话了,呼吸声都没有。
这下没人打断自己,项邈就俯在桑桑耳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直到困倦到不得不睡下。
第五日傍晚回来,项邈照例去查看桑桑情况。
虽然知道对方十有八九还是和昨日一样,但项邈依旧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掀开营帐。
他不求桑桑醒来,但至少也给出一点反应吧?
哪怕是动一下手指,或者心脏突然轻轻连跳了几下……
“若你今日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否则我也不至于被两个粗鄙人一路撵到大街上——”
昨日项邈倒也没傻到苦劝众臣的地步,而是一边劝,一边偷偷观察所有朝臣的反应。
并挨个将那些明显倾向于疏散百姓,或者投降的一些朝臣的面貌记下来。
今日上午入城时,项邈没有告知戚淳远,而是自己私下去了那些朝臣的家中,请他们出面游说更多百姓离开。
奈何项邈对人脸的记忆能力没桑桑好使,不慎跑错了两、三家。
其中一家明明是个文臣,却凶悍的异常,夫妻两人举着双剑对着项邈与关柏一顿砍杀。
“砍杀就砍杀吧,可他们咒骂的实在难听,我还不能还嘴还手,跑在长街上任他们又追又骂,真是丢人……”
项邈说着,一手用力捏在桑桑嘴巴,一手拿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银勺将汤药灌入。
这些汤药都是吊命的药材煮就,每日只从药性最浓的中下处取一小茶盏。
毕竟多了桑桑也喝不了,一小茶盏正好勉强灌下。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夜大雪耽搁了项延的行军,估计要晚个三、四日才能到。”
第六日项邈,一在桑桑床前坐下
“今日我与戚淳远谈了许久,”
第七日上午,项邈回来的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