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当然清楚这孩子不可能是项邈亲生。
就项邈那丝毫经不住逗弄的模样,别说孩子了,怕是除了自己之外都没碰过任何女子。
可思考能力还没完全恢复到曾经,理智压不住情绪,愣是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见项邈两双眼都快弯成月牙了,桑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哼哼……”
此时项邈多想直接钻进被窝扑在桑桑身上,奈何自己身体没暖和,只能隔着被子将桑桑搂抱:
“好啦,听我解释——”
等项邈解释的差不多之时,午夜的梆声正好传来,外界也接二连三传来烟火炸响的声音。
项邈和衣躺在被子上看着眼神逐渐迷离的桑桑:
“别强撑了,睡吧。”
自除夕夜过后,桑桑心跳与呼吸都明显起来。
所以就算桑桑依旧日夜不分的昏睡着,项邈还是高兴
看这样子,肯定用不了多久,桑桑就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因此项邈都已经想好要和桑桑在于阗一直待到六月,等天热了再回大宁。
甚至写了桑桑身型尺码的字条交给制衣的纺绣娘子,让她们提前给桑桑制好春夏时期的衣着。
既然都已经醒了一次,项邈心知桑桑肯定对外界声音有所反应,故而将自己上班地点改去了隔壁偏殿,省得搬动折子的咚咚声和进出声影响桑桑休息。
这些日子项邈脸上见谁都挂着笑意,直到初十那日晚上回来,整个人突然焉的仿佛严重的脱水的太阳葵一般。
只见项邈一边示意守着桑桑的两个侍女退下,一边无精打采的将簪在头上的金饰一个接一个拔下:
“今日早朝有大臣邀本王参他婚宴,日子就在正月十五那日,就这罢了傍晚时分批上书,又有大臣请我为他婚事写几句祝告,日子还是正月十五那日,你说,这叫本王怎么写的出来……”
项邈他当然写不出什么话来,因为他曾经和桑桑定下的婚期,一样是正月十五那天。
而再过四天,就是二人的婚期。
却赫然看见桑桑侧身卧着在床上,怀中还抱着自己所枕的枕头,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狡黠。
项邈被震惊的半天无话:
“你,你醒了多久?”
上一次桑桑醒来,语气十分短促,说一句话能喘上半天。
可这次,桑桑语气十分平缓:
“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侍女见状,当即上前恭喜君主,并解释这是桑桑不让告知,并不是她们故意隐瞒。
项邈兴奋的上头,一丁一点怒气也生不出,抬手示意那两位侍女先出去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