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将腕上晶宝的珠链褪了下来,放在她的手心:“皇上那里,我自会解释。”
她松了一口气:“我会照着晚歌的意思去办。”
晚歌笑笑:“我去采花了。”
景妃看着她远去的影子,有些不解所以,但是,她还是会去做,这当中,是有什么事吗?手心里晶莹圆润珍珠,她收了起来,哼,她要的,岂是这些身外之物。向晚歌这样做,选她跟姬妃比赛,不就是想赢吗?有违当初的意思,刚才姬妃和她在这聊天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必是讲了什么有趣的事吧!真奈人寻味啊。她想这件事,皇后会很想知道的,和皇后交恶,那不过是演戏而已,为的不就是一个信任吗?呵呵,皇后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每一步都算得清楚。
皇后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盖着薄毯,轻轻地喝着补身子的热汤,景妃一进去,春嬷嬷立即让宫女都出去待着。
“皇后娘娘。”她脸如春风地笑着,把向晚歌的反常都说了一遍。
最后还问上一句:“不如让臣妾去宣玉姬阁的宫女来问个究竟。”
皇后轻轻一笑,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现在想必玉姬阁中会防得甚严,想要知道什么,就难了。”
“难道不查吗?”景妃挑起眉。
“为什么不?清傲高气的向晚歌也会向姬妃折腰,你不感兴趣吗?这里面必有什么能让她退步的事,不是大事,她是不会放在身上的,向晚歌这一个女子,聪明的很,不易抓到她的尾巴,可是她身边的人就难说了,就像是沙场上的将军,多少是死在沙场上的,更多的是死于官场上,姬妃和向晚歌的亲哥哥三年前不是有过传言吗?只是当时皇上宠爱她,这一事就没再提起来,我看,是该查查的时候了。这一次,可以帮我们消除去二个女人。”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不过不叫宫女太监问话,如何得查?”景妃不解地问着。
“这我自有办法,你大可按向晚歌的意思,输给姬妃,我倒是想要看看,姬妃要的是什么目的,无非是皇上的恩宠,何不先让她们二个去争个你死我活先,藏爱宫也该修好了,向晚歌搬到藏爱宫去住,和皇上的接触少起来,自然就会吃醋了,和皇上一吵,依她的性子,不会低头,那更好,藏爱,本宫还想把那里更名为冷宫呢?”
“皇后娘娘所想周到啊。”她媚笑地奉承着。
“你下去做你的事吧!你们相见,只能是宫事,在人前,依然是敌对一方。”她淡淡地说着,这样让她更能了解宫中的一举一动。
景妃退了出去,一会,皇后才宣来春嬷嬷:“让姬妃意想不到的人去打探这些来拢去脉。”
将修剪好的月季花放在鼻尖闻闻,花的馨香味便溢满了鼻尖,真是香啊,她闭起眼,花的香味能赶走她的不快一般,那么的洁净,没有染上尘世的俗味。
温暖的手从后面捂着她的眼睛,愉悦地说:“猜猜我是谁?”
还用猜吗?除
了他,还有谁那么大胆地敢捂着她的眼睛,那熟悉的温香,是属于他的。晚歌调皮地说:“我知道了,是周公公,还是杨公公。”杨公公是她差遣的公公。
他不悦起来:“朕有那么老吗?他敢动你一下,朕废了他。”
一串轻笑逸出唇间:“快到三十的皇上了,还玩这样的游戏,看这花,好看吗?”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就着手凑近闻了闻:“好香,朕倒是分不出是什么花,你摆的就是好看,下次让宫女去做就好了,瞧你手冰的,朕可舍不得冻坏了你。”为了她,未央宫处处点着暖炉,一进来,就暖气袭人。
将花轻插了进去:“我看皇上,是喜欢臣妾整天捂着被子吃了睡,睡了吃就好,那不成了米虫了。”
他紧拥着她,深吸一口还带着此许花香的黑发:“什么是米虫,晚儿最会创造新词了。”
双手让他暖着,真是舒服:“顾名思义,就是一天不做事,专蛀米的虫,不愁吃不是吗?”
“这倒是好,朕喜欢,你就做朕的小米虫,最好是不穿衣服的米虫。”
“你啊,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色皇上。”她幸福得太懒慵了,真怕习惯啊,习惯是一件坏事,她怎么能够习惯呢?如果他不在身边,那不是心荒荒,姬妃的事还立在心头上呢。他是皇上,这种幸福不能习惯。
低下头,偷了个吻,惩罚地咬咬她的耳垂:“你不是说朕不老吗?朕才二十八而已。”他叹气:“过几天,藏爱宫就修筑好了,朕真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建什么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