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消耗能量了。
齐酥这一睡,睡到夜色沉沉,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她被人推醒。
黑漆漆的玄鸟卫站在床头,冷冷俯视她。
“主人醒了,说要见你。”
“他说见就见的?”
“他说了,让你做岐山王妃。”
马德,软肋被拿捏了。
…
齐酥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的被带到道慈房中。
他换了一个房间。
床变得更大,更柔软,更舒适。
屋内炭火烧得热热的,橘色的火苗若隐若现。
宋长史看到齐酥过来,就像爷爷看到了孙媳妇儿一样开心。
“今天这张床很大,你们两个都能挤得下。”
齐酥拒绝了。
“他现在太虚弱,跟他睡觉毫无趣味。”
嗯?你想要什么趣味?
靠坐在床头的僧人,把白粥碗搁在案几上。
对宋长史说:“劳烦你先出去吧。”
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但即便是坐着,也坐姿挺直。
宽大的衣袖层层堆叠,线条流利的小臂自袖中探出,手腕骨节隆起,手指修长白皙。
齐酥在他床前坐下,翘着二郎腿。
“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反正这些都是要还的。”
道慈:“今天北庭女遇袭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眼尾还带着一抹微微的红。
倒是那双眸色极黑的眼睛,像是浸着霜雪,带着洞悉万物的冷彻。
齐酥:……他怀疑我?
等等,莫方。
她买凶的事情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那人带着西戎面具,用的却是从宋园的秘密器械库里寻到的,南楚制作的精良弓弩。
这谁还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北庭王女?
齐酥:“我在园子里搬花草。”
僧人安静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