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喝药,”江岚瞧了张海榆一眼又低下头,拿着勺子慢吞吞地喝着。
“我不会拿自已的身体不当回事的。”
其实没有喝药,但张海榆又不知道,还不是随江岚编。
最近左手是有点不灵活,他还以为张海榆早就知道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其实内里没什么大事,伤口没有痛感,就是失血过多导致左手冰凉,江岚不太习惯而已。
“喝药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海榆冷笑,“还得背着我?”
他是知道张秉岚放血了,但不知道他亏血这么严重,伤口都泛着白,显然是没血可以流了。
相比于张家那些对张秉岚关心则乱的人,张海榆一直最大限度尊重张秉岚的一切决定,也不会过多询问给他增添心理负担。
他以为张秉岚心里有数,能照顾好自已。
现在看来,确实心里有数,知道放血太多还不敢告诉他,喝药都是偷摸摸的来。
江岚声音讷讷,“没有背着你,海榆哥。”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江岚头垂得更低了。
窗户传来敲击声,江岚松一口气,立马起身去开窗,张海榆看了他一眼,江岚又僵在了原地。
“啾啾回来了,我……去开窗。”
“去啊,看我做什么,”张海榆收回眼神,夹了一筷子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莫名觉得张秉岚这副心虚的样子很有趣。
江岚打开窗户,系统从外面飞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束桃花。
它从窗外直直飞到桌子上,站定后冲着江岚挥翅膀。
人,我给你带花回来了。
江岚从它嘴里接过花,笑道,“从哪弄来的?”
系统扭过头用尖尖的鸟喙梳理羽毛,另一只翅膀随机指了个方向给张海榆看。
和江岚说悄悄话,“从卖花的小姑娘那里买的。”
张海榆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开口,“它的名字谁给他取的?”
“它自已取的,”江岚说,“小官之前问它叫什么,它回答说啾啾,小官就以为它叫啾啾了。”
张海榆了然,“你就没给它起过名字?”
“没有,它很聪明,我不开口它也知道我在叫它。”
有的哥,有名字的,我一直叫他统哥,这我能让你知道?
“啾啾这个名字我是不会认的,”系统不梳毛了,插话道。
“知道了,啾哥,”江岚笑了。
系统生气,往旁边跳了两步去喝江岚手边的粥。
江岚挑眉,配合地舀了一勺喂给它,一勺之后又是一勺。
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新的碗,张海榆声音平静,“不够还有,不用委屈自已。”
“也不用想着再喂给它。”顺嘴还堵住了江岚的退路。
江岚:“……”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挺喜欢喝甜粥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