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能作证,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我可以立字据!现在就立!”
独孤罗招呼人取来笔墨纸砚,写下了转让文书,按下了手印,恭恭敬敬地递给虞来:“现在,兄台可以放心了吧?”
虞来看了看,又将契书出示给众人:“那就让街坊四邻都一起做个见证,这十两银子我可是真金白银掏给他了。”
他从腰间取出十两递给独孤罗:“兄台,祝你好运。”
离九看不下去,想上前阻止,郑谨之用手按住他:“稍安勿躁。”
桑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顿时起了兴趣。
独孤罗双手搓着银子,又闭上眼睛默祷了菩萨保佑,这才将它放在桌上:
“再来,最后再来一局。”
庄家拱手:“独孤老爷,请!”
两人同时摇骰,同时掀盖,独孤罗的手抖得厉害。
庄家九点,独孤罗十点。
“我赢了?”独孤罗不敢置信,“我赢了?!”
“恭喜独孤老爷!恭喜独孤老爷啊!”
“一万两,天呐!足足一万两!”
独孤罗仰天长笑:
“我赢了!我赢了!额……”
他高兴地晕了过去。
围观众人手忙脚乱,又给他掐人中,又给他扇风、倒水的。
独孤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庄家已经让人捧着一万两白银递给他:
“独孤老爷,恭喜了!我家主人说了,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到万物皆同行。可人的气运是有定数的,您既受了这大福,还应多珍惜,莫要再赌了。”
这一万两远远超过了这块地的价值,桑晚没有坑他,甚至比市场价买地还多给了几千两银子。
独孤罗还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捧着银子迷迷糊糊地走出赌坊。
桑晚接过虞来递上的地契,唇角浮笑。
有了这块地,一切才算是真开始了。
楼下的离九问郑谨之:
“爷,大奶奶钱多烫手?”
要是烫手,他不介意帮着花啊!
军营里穷得裤衩破好几个洞还得缝缝补补继续穿,他太懂钱的好处了。
郑谨之目光朝着二楼,屏风挡住了桑晚,他只能依稀看见人影在晃动。
她为什么要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