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新衣裳做来,巴巴的送给那位窦才人,好叫圣人眼前一亮。谁知道那位先帝才人现在的窦宫人,竟然还是宫人的那一套装束,甚至圣人赏赐下来的那些首饰一件都没带。
刘茅见了差点没两眼一抹黑的倒下去。
萧珩望见正在自己身边服侍笔墨的窦湄那副素净模样很不高兴,等将手中文书批阅完毕,让人发往中书省后。他屏退众人,拉着窦湄上榻,耳鬓厮磨间,他动作就格外的狠,弄得窦湄都有些受不住。
待她面色绯红气喘吁吁之时,他磨蹭着她不满开口,“无事你穿着和那些宫女子一样做什么?你和她们不一样!”
窦湄勉强积起一丝清明,她喘息了好一阵,才答道,“我眼下就一个宫人,虽然有了恩宠,也不能肆意张扬,怕有人说闲话。”
萧珩听见她的话,奋力一挺,将她的那些清明全力击碎,接下来半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窦湄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她用锦被捂住大好春色,拉开榻前的帷帐,只见着一溜的宫人手捧崭新的衣物站在那里。
“窦娘子。”领头的宫人浅笑道,“小人们服侍窦娘子穿衣。”
窦湄听后看向那些宫人手上捧着的衣物,蜀锦吴绣,华美异常。甚至就是罩在外面的纱衣都薄如蝉翼,这样的衣物自然不可能是普通宫人能够穿戴的。
她此时身上未着一缕,辗转悱恻间,被萧珩剥下丢出帷帐的衣物也早不见了踪影。就是连头上的发针都被他拔掉嫌弃的丢开。
看来这是铁了心的要她换个打扮了。
窦湄叹一口气,只好将身上遮挡住的锦被推开。那些衣裳换了上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高髻,窦湄不用那些金灿灿的饰物,只在上面簪了一朵白牡丹在高髻后别上一把玉梳后,便起身了。
此时时辰还算不太晚,但没有大臣来甘露殿中和圣人商讨政事了,除去在三省六部中值夜的官人之外,其他全部赶在坊门落下前归家去。
窦湄走入殿中,看见萧珩正在案前在写什么。苏寿善笑着他身边提醒一句,“大家,窦娘子来了。”
萧珩将手里的笔一放,就向窦湄看过来。窦湄身上着纱衣,纱衣轻薄,穿在身上如同身披轻雾。
“湄娘你来了。”萧珩高兴的向窦湄招招手,窦湄带着笑容上前去做到他身边。
案上放着一卷纸,窦湄好奇的望了一眼,“宫人窦氏因妊有功,封……”
她抬起眼眸望着萧珩,萧珩纠结的伸手去探了探她小腹,“我打算等你有妊,就封你为德妃。”
四夫人的位置相当朝廷上的丞相,她听见他这么说还是吓了一跳,“这样好么?”从宫人突然就封了四夫人的位置,这速度已经不能用急速来描述了。
“皇嗣难道还当不起这个四夫人的位置么?”萧珩拉着她说道。
“可是殿下那里……还有外面……”窦湄说起来还是有一份担心。
“她自己毫无所出,凭什么对我来指手画脚?”萧珩嗤笑道,“至于外头那班相公,哪里能管得到天子后宫里!他们又不是长舌妇!”
“比起这个,”萧珩扳过她身子,直视她双眼,“湄娘你这一月都和我一起,一定要怀上!”
窦湄听了这话,脸上绯红。一月都在一起,若是争气点,就怀上了。
“我让太医署的人给你开些暖宫的汤剂来。”萧珩抱着她说道,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后嗣的事情也开始缠着他不放。毕竟天子没有一个皇子,是很动摇人心的事情。
窦湄满脸红晕,听着这话她也没办法和平常人一样。
萧珩这话说出的第二日,果然就有太医署开的汤剂过来给她服用,让太医为她调理身体。她本来底子就不错,月信一向很准,太医也没瞧出什么毛病。萧珩十夜有五六个夜晚是缠着她不放,终于过了三月,到了仲秋的时候,窦湄看着膳食里的一碗鱼汤,胸口一阵翻腾,面色苍白顿时就呕吐了起来。
服侍的宫奴知道这位窦宫人很受宠爱,见到她呕吐不止顿时就慌了手脚,前去找刘茅,询问要不要找奚宫局的人来看。
刘茅一双眉毛听着那宫婢的话,顿时倒起来,“窦娘子身体不适,自然是请太医署来看,奚宫局那些人怎么能进这地方!”
说着,刘茅一路小跑的就去找苏寿善。
苏寿善知晓这其中利害,赶紧就报给了萧珩。太医署的人被天子召来了给窦湄把脉。
不久之后,喜信报到天子那里。天子原本平静无波的后宫也被这一喜讯给打破了沉静,在今上大婚的十年后,终于有女子传出了有妊的消息。
同样,萧珩也将册封窦湄为德妃的那封诏令也和皇后说了。
皇后是后宫之主,后宫的册封应该和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