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秋实的声音突兀而起,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太白楼内众人都在凝神听陈玄等人说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就盖住了那名红楼弟子的话音。
众人不禁皱起眉头。
李秋实不禁觉得尴尬,对着众人歉然一笑,转头压低了声音又问陆鸿道:“你真的两招就打败了拿鬼头刀的刀客和那个杀人如麻的琴女?”,
陆鸿点了点头,道:“拿鬼头刀的刀客是金刚门的叛徒,法号戒色”,
“金刚门。。。。”,李秋实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那边陈玄的师弟见他是无心之失也便继续道:“依我看,这一代的首席大弟子之位非公子成蛟莫。。。。。”,
“金刚门叛徒,天啊,那不已经是修界的人了?”,
他还没说完,李秋实便又咋呼一声,原本停在陈玄三人身上的目光复又转来,一时间陈玄师弟只觉得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两次被打断,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在这么多姑娘面前丢了面子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再看一脸歉然的李秋实只觉得其面目无比可憎,当下冷哼一声袍袖一拂,桌上的酒杯“呼”地一声往他面上飞去,他在红楼学剑十年,这以气御物的术法原本不是他所擅长,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修界的术法,凡人怎能避得过?他也不是有心要伤李秋实,但想着打得他头破血流出一口恶气就好。
然而那酒杯刚到李秋实面部两尺之外,一声“叮咚”便即响起,那酒杯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落了下来,一点若有似无的银芒透出,稳稳地托住酒杯。
陆鸿瞥了三人一眼,二指斜伸,那酒杯便顺着指尖透出的银芒滑落到他手心。
“剑气。。。。”,
陈玄心中蓦地一动。
第二章 三口剑
习剑之人都知道剑气与仙家御气的手法不同,御气之法应归属于术法一类,但凡一只脚踏入修界的人对这一手法或多或少都通晓一些,但剑气却是截然不同,即便是天资绝佳的练剑奇才没有七八十年也练不出这无形无影却又锋芒毕露的剑气来。
陈玄三人虽非拜剑红楼中资质绝佳之人,但苦修数年,眼光还是有的,不会分辨不出剑气和普通的御气手法。
太白楼中在座的也不乏剑道名家,见这青年轻描淡写间便用剑气化解了红楼弟子的御气手法俱是讶异,当下既有好事者希望事情闹大一些,也有胆小的女子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各人心思不一
“好手段,阁下如此身手,不知师承何处?”,
陈玄倒也颇有名门弟子风范,起身向陆鸿三人略一抱拳,见到陆鸿和云雀腰间的乾元袋眼神不由自主地闪了一闪。
乾元袋是仙家之物,陈玄拜入红楼之前家中便有万贯家财,还有一名亲戚在红楼中担任公职,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拜入红楼之后才得到乾元袋。
陆鸿的云雀的乾元袋各印着一朵杏花和一支稻谷,内中隐有流光溢出,其灵气竟比自己的都要充沛。
他下意识看了看李秋实,这个秀才倒是身无长物,与这样两个人物坐在一起显得霎是无用。
陆鸿轻轻放下酒杯,回了一礼,笑道:“杏花村陆鸿,师承孙瑶”,
“陆鸿?”,
“他就是陆鸿?”,
。。。。。
他刚说出自己的名字太白楼内便是一片嘈杂议论声,这些来自烟南水北的少男少女大都见识不凡,本不会大惊小怪,但在凡间剑界“陆鸿”这个名字实在是牵扯到太多的故事和传说。
据说,每百年必出一名剑道大家的杏花村在十年前就将下一个百年的命运赌在尚未总角的陆鸿身上。
据说,有一个神秘黑衣人在这六年来带着一个名叫陆鸿的少年遍访剑道名家,每拜访一位必剑试一场,陆鸿历经数百场剑斗从没败过。
据说,陆鸿年方十六就精通各家剑术,并自创剑招,人称“剑道小宗师”,隐隐然已能与凡间那些活了上百年的剑道大家并驾齐驱。
据说。。。。。
陈玄哈哈一笑,解下腰间佩剑,暗一运气剑身与剑鞘径自脱离,剑锋绕身三匝,白光点点,锋芒毕露,他手指一点剑刃利芒指向陆鸿,道:“我陈玄虽然常年在深山苦修,但近年来也常听得阁下的大名,听闻凡间剑界顶峰陆鸿身背三口剑,一名‘红妆’,一名‘青璃’,一名‘惊寂’,走遍烟南水北三千里,访遍名家,败尽敌手,这三口剑却从没出过鞘,不知这话可真?”,
这才是他听过的关于陆鸿最多的传说,凡间剑界无敌的神话。
陆鸿微一颔首道:“不错”,
“听说你曾放言,即便遇上了仙家剑修,能让这三口剑出鞘的人也不多,这话也是真?”,
陆鸿依然微笑道:“不错”,
陈玄大笑道:“好,好,能遇上阁下这等人物,我也算开了眼界,陈某不才,不过得承师授,习得几手剑法,不敢自称仙家剑修,但自认还通晓几路剑法,今日既见凡间剑界传说,陈某想请教几招,阁下可否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