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玄澈忽然握住了他的脚踝,似乎想要给他脱鞋。
虞樾一惊:“你干什么?”
“我看到你和别的士兵交换着骑马了,骑马还会腰酸背痛,何况走路?我看看你的脚。”
“没事的,不用,殿下!真不用!”
虞樾一边往床里缩一边想要挣脱他的手,但盛玄澈动作很坚决。
他是好意,虞樾又不敢踢他,只能看着他把他的鞋袜脱掉,露出一双白皙的微微带着肉感的脚。
没有异味,只是脚跟磨得很红,脚上还起了水泡。
虞樾觉得尴尬极了,但盛玄澈却好像一点都不嫌弃他,还用针挑破了水泡,用纱布给他包扎。
他一边手法生疏地给他的脚按摩,一边说:“下次不要再走路了,你是我的副将,应该骑马的。”
虞樾觉得他弄得自已很痒,忍了半天,听了他的话,解释道:“骑马不比走路舒服到哪里去,走路只是脚遭罪,骑马……”
他忽然意识到失言,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盛玄澈却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骑马怎么了?你受伤了?是哪里?”
男人半蹲在地上,手上还握着他的脚,那张漂亮到近乎妖异的脸蛋仰起来看着他,有一种违和感和割裂感。
对啊,盛玄澈怎么能为他做这种事呢?
这既不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没有受伤,就是腰酸背痛的……殿下早点休息吧!属下去外面守夜!”
虞樾趁他不备收回脚,想要离开这个帐篷,却又被盛玄澈按回墙角。
与他好看的脸蛋不同,男人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带着一股压迫感。
他无奈地看着自已,仿佛自已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不用你去守夜,有士兵轮岗的……阿樾,你不要多想,检查副将身上的伤口并上药,也是将军的责任啊,我们养精蓄锐,才能在战场上多几分胜算。”
虞樾都被他这一通大道理说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身下一凉,裤子已经被盛玄澈扒了下来。
这、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骑马能磨损到的只有大腿两侧了。
盛玄澈这么想着,没有多想,直接上手扒人裤子了。
看到虞樾惊恐的表情,才觉得自已这行为有些冒失了。
不过……
男人的眸光晦暗了些,指腹摩挲着那被磨得通红的大腿内侧,感受到那人抖了一下,不知是痛的还是羞的。
唇角微勾,他挤了些药膏抹向那被磨红的嫩肉,清凉的感觉让虞樾没有乱动。
看着盛玄澈专心认真的样子,虞樾第一次陷入了深沉的反思中:
难道是我太扭捏了?
其实对他们这里的人来说,检查伤口并上药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管那个伤口在哪里?
想到上次上官染对他的互帮互助,虞樾不禁想:难道这里的人都很开放?所以这些事都很正常?
盛玄澈不知道虞樾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也只会嗤笑,他可不会碰别的任何人的脚,更何况是大腿内侧。
但此时,他的手状似不经意地拂过其他地方。
呼吸沉沉,声音暗哑:“你转个身,阿樾,后面的伤口我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