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韵正襟危坐,紧张的神色稍稍收敛。
“那段录音不是我和珞珞的原话,我们俩根本就没这么说过。”
“哦?那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
安韵在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辞,就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台词,在陆司聿面前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一番。
“当时,我和珞珞在停车场附近看到了牧今哥,就想着上前去和他打声招呼,但是还没来得及等我们走上前,他就已经开着车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陡峭,他忽然刹车,我一时间没刹住车,不小心撞了上去。”
“我发誓,我和珞珞绝对没有在车里说过那些恶毒的话。”
安韵说完就举起了右手,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要发誓。
陆司聿眼神淡漠,似乎是在听她讲,但又像是神游天外。
男人紧抿着薄唇,久久没有应答。
安韵不自觉地蹙起了秀眉,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感觉令她十分尴尬。
她细细地打量着陆司聿的脸色,不确定他究竟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阿聿哥哥,你在听吗?”安韵软着喉咙问。
“嗯,你继续说。”
安韵沉默了片刻,心里忐忑得不行。
男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冷静,淡定得让她捉摸不透。
安韵隐隐觉得,陆司聿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
她咽了咽嗓子,漂亮的脸蛋上已然沾染了几分急于解释的迫切。
“撞车那么危险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况且,我也受伤很严重,还脑震荡了,我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开玩笑。”
安韵一脸严肃的模样,放在腿上的十指慢慢收拢捏成了拳头。
陆司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被安韵这么一说,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安韵说自己受伤严重,但实际上,她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
她和陆子珞伤的,远远没有江暖与温牧今伤的厉害。
还有,安韵脑震荡的事,也是医生的一面之词。
具体情况,陆司聿也没去调查过,更没看过安韵的脑部CT。
买通医生这种简单的事,安韵又不是做不出来。
男人挑了下眉,沉声道:“其实,你们要自证清白,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安韵怔了怔,目不转睛的望着陆司聿。
“只要珞珞把行车记录仪交出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