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关系搞得这般疏远,真的很失败。
褚冉默不作声,低头喝着汤,终于等来褚母的声音,但开口就是责问:“你这次月考,怎么回事?年级一百五十名开外了。”
褚冉淡声解释:“这边的进度快,我有三本书没学,在努力赶进度。”
“那理综也不至于考210分,这只是一次月考。”褚母不接受她给出的理由,“如果高考出了难题,你也要归结于没学过吗?”
褚冉深知多解释只会惹怒母亲,抿了抿唇角,声音低下去:“我下次努力,不会让您失望。”
褚母放下餐具,沉声道:“我经历了段失败的婚姻,不想再被人诟病生了个失败的女儿。”
言罢,她起身离桌,剩下褚冉面对荧亮的蜡烛,食不知味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
在家中的三日转瞬即逝,启程回宋家那天,褚冉打算等母亲回来,亲口告别再走。
她趴在窗边,面前摊开物理的选修三课本,提前预习基础公式,免得姜别讲课时又一头雾水。
黄昏日落,傍晚的气温随着太阳西沉一同降下。
冷风习习,车子停在院落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先躬身而下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米色风衣、有些发黄的头发,鼻梁上挂着金丝边眼镜,气质温雅,全然是褚常青年轻时的模样。
褚冉看着男人欠身,施施然伸出手,而她的母亲优雅挽住他的臂弯。
褚冉如坠冰窟。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
任何人都有告别一段婚姻的权力,但找一个和前夫,和她的父亲如此相像的男人,实在太过刺眼。
褚冉打开房门,看着他们上了三楼。
三楼是褚母的卧房。
狼狈逃离。
车子停在宋家别墅前。
褚冉晕车了,胃里没东西,只能弯腰干呕。
司机递给她一瓶水,褚冉蹲在地上,小口小口喝着,干涩的嗓子逐渐清润。
“你先回去吧。”褚冉告知司机,“妈妈如果问起,你就说我早上离开的。”
司机恭谨道:“好的,小姐。”
褚冉在原地蹲了许久,一股难忍的麻意从脚掌蔓延开,小腿也没知觉了,她试探地动了动,差点跪在地上。
这时,姜别的声音在二楼露台响起:“你打算在那蹲多久?”
褚冉仰头,循声望过去。
少年手肘抵着栏杆,脊背微弓,似一柄蓄满力道的弓,他下巴稍抬,下目线凝视别人时,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褚冉欲哭无泪,开口,嗓子依旧沙沙的,“……腿麻了。”
姜别屈指,手指骨节压着凌厉立体的眉骨,低低地笑出声。
褚冉郁闷极了,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那幸灾乐祸。
有没有同情心,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师德!
……其实,姜别根本没必要帮她。
她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为她做任何事。
放在以前,褚冉不会对任何人报以希冀,她习惯了一个人。
多难闯的难关,硬着头皮面对就好了。
但有人闯进了她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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