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万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们离开后,那些人不会找上日月斋么?”
“无论是想通过日月斋找到我们,亦或是拿其出气,日月斋,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此言,让场中几人内心稍微有些好过。
陈昭棋与李术是觉得日月斋受挫便很出气,梁高堂是为了百姓,叶金则是觉得有些快意。
“好了,还是商议下迁去何地比较合适。”
陈黎万结束日月斋的话题,正欲说出心里想去的河州,却在此时被堂外的一个小卒高声呼喊着所打断。
“陈老大,有喜事要报!”
那小
卒满面春风,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细细看去,能发现他的右手紧紧攥住一页纸张。
陈黎万本因被打断发言而感到不满,见那小卒报喜,便冷声道,“你说说看,若不能让老子高兴,那你这个月也就不用拿钱了!”
那小卒似乎确实要禀报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饶是听见陈黎万如此说道,也全然不惧。
当即将手中纸张摊开,高兴道,“您有所不知,这封信被藏在先前从日月斋手底下抢来的镖车的最底下,信中所说,竟是当今的大皇子殿下有意让我飞沙会众人为官,还说劳什子……有劳什子大官要给陈老大你坐!”
“还有,大皇子赵安还说,若是我们飞沙会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找大皇子护佑!”
小卒说完,高高兴兴地将信纸放在陈黎万身前桌上,可当他退回来时,却发现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寒冷。
莫说陈老大此刻眉头深皱,就连新入飞沙会的五当家叶当家,此刻似乎也面色难看。
“你先下去吧。”
叶金怕再过一会儿,这小卒的屁股怕是要被陈黎万打开花,连忙吩咐其下去。
小卒见氛围怪异,连忙点点头退出大堂,只是离去时,还不忘嘴里嘟囔一句,“几位当家今日这是心情有多差,大皇子招安为官的天大好消息竟然都高兴不起来,不是说大皇子如今很有当太子的机遇么?”
待小卒离开后,飞沙会大堂内,陈黎万终于是坐不住了,他连桌上信纸看都未看一眼,当即说道,“天川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过了今夜就走!”
天杀的镖车下能藏有大皇子的亲笔,此刻陈黎万的头皮甚是发麻。
就连一直沉默的李术,也忍不住发话道,“倘若东黎的这趟镖,不走白玉京的官道是因为大皇子有意促使他们行走天川官道,那么这位大皇子,许是知道我们身为山寇,定然会做出劫镖的举措。”
&;那这一次算计东黎世家,或许很不妥当。&;
可以说,这位大皇子能这般算计他们,那对于他们飞沙会可谓是了如指掌。
何况,这位大皇子还在信中提到了他们会遇到某些麻烦,显然,他是知道这趟镖车是剑州东黎苏家的东西。
陈黎万听过李术的描述,也是心情极为沉重,一只手掌揉搓着大脑两边太阳穴,叹气道,“是啊,最重要的不只是他娘的赵安花心思算计了老子,而是老子还他娘的招惹到了‘追命’的青家,老子迟早要连累你们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众人几乎都陷入沉默。
但就在这时,叶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抬起头来。
“诸位,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