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信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见青阳剑扔过来,下意识接起来。感觉到手里的重量,花信欣喜若狂,原本颓败的战局瞬间逆转。只听邹兰秋嗷嗷叫痛,狼狈地四处逃窜。几个回合后,彻底招架不住。
花信手持青阳剑,毫不留情朝邹兰秋刺去。命悬一线,邹兰秋当即吓得求饶,脸色都变了:“不要!”
“不要,”邹兰秋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黑剑,恐惧地不住摇头,“我知道我不该再纠缠江家人,我马上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只求你放过我!”
花信正了正色,庄重道:“可是,你已经害了那么多人,我们不能再留你。”
邹兰秋匆忙看向乔四海,“如果我说我有办法祛除他身体里的东西呢?”
“什么意思?”花信收回剑,心生警觉,锐利的眼神盯紧了邹兰秋,“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不会,不会。”侥幸捡回一条命,邹兰秋松了口气,“我真的有办法。”
“什么办法?”事关自己,乔四海一时情急,接话。
邹兰秋缓缓吐气,幽幽开口:“你们知道闽越人吗?”
“这关闽越人什么事?”花信冷然地睨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们。”
“当然不是。”邹兰秋急忙否认,“因为我要讲的事情就与闽越人有关。”
“古越人是上古时代的少数民族之一,而闽越人又是百越族群中的一支,也是福建的原住民。”见花信有些不耐烦,邹兰秋赶紧结束想好的一大段独白,直接进入正题,“古越人以龙为图腾,延续到闽越人,也以龙和蛇为图腾,这是因为他们信仰一位白龙神!”
“白龙神?”花信诧异地负手而立,“这是什么。”
“相传,白龙神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灵,他能够庇护古越人不受凶兽、恶灵所害,也能保护他们每次出海都能平安归来。”花信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以至于邹兰秋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最后,她一跺脚,“行吧,我实话跟你说,白龙神其实就是所有邪祟的最高领袖,他的名称是白龙,那个神字是后人给他加上的。”
“就像以前封建时代的君主一样,邪祟也有一套严苛的等级制度。白龙之于邪祟,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帝王。”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花信不置可否,“我们为什么要去找白龙神?而不是去找那个邪祟的上级呢。”
“所有天生地养的邪祟,全部听命于白龙,没有人能够对他们发号施令。否则,就是僭越。因为白龙,就是这样的邪祟,而且是最强大的那种。”邹兰秋无可奈何地叹息,“天生地养的邪祟,是邪祟里最高贵的,不像是妖,大妖,也不像是邪灵,他们没有实体,全凭着天地造化衍生出来。虽然他们也要一点点慢慢修炼,从弱变强,但他们一诞生,就比其他邪祟高贵。”
花信还是难以信服邹兰秋的话,主要这些东西红莹从来没跟自己讲过。殷楚风狐疑地张口:“这些东西,我们都没听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邹兰秋心平气和地看着殷楚风,“因为我偶然进入过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有很多这样的邪祟,他们一直守在那个洞里,等着白龙回来。”
“回来?”花信听到这个词,不知不觉皱眉,“你的意思是白龙不在?”
“嗯。”邹兰秋不可避免地惊悸了一瞬。
第36章
在花信如炬的目光注视下,邹兰秋越说越没有底气,“据那一洞的邪祟说,白龙神一睡动辄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只有在世间大乱,邪祟横行的时候才会出来维护人与邪祟之间的平衡。”
“所以,”花信故意拖长了声调,显得有些阴阳怪气,“那个白龙神现在在沉睡?”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邹兰秋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它。”像是为了挽救花信的好感,邹兰秋迫不及待地张口承诺。
“按照你的说法,那些邪祟都不知道白龙在哪里,你又能有什么办法?”花信怀疑地上下扫了她几眼。他总觉得邹兰秋的话有待商榷。
“我知道你不信。”邹兰秋无可奈何地叹息,“这样吧,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说罢,邹兰秋环顾四周,“任何高级的法阵,都需要有法器压阵,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这座院子四个方向的墙上有四块不一样的砖,你们找出来,连成线,交叉点就是法阵的中心。”
“大门,两面墙还有客厅。”怕花信他们不明白,邹兰秋特别指明方向,“你们在这几个地方看看。”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引诱我们想破坏法阵?”这时,殷楚风躬腰走了过来,意味深长地盯着邹兰秋,满满的不信任。
邹兰秋无语地扶额,长吁短叹,再三为自己辩解,“如果法阵现在还完好的话,我是不可能进到院子里来的。”
她诚恳地目视着殷楚风的眼睛,“所以,法阵早就被破坏了。你们要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花信和殷楚风还有乔四海,对望了几眼,暂时被邹兰秋说服,便按照她讲的仔细找了起来。法阵找起来倒也不费劲,主要是太显眼,不同寻常。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找到四块造型别致的青石砖,中央分别雕刻着青龙、朱雀、玄武和白虎,每个兽型四周都环绕着一圈凸起的符文。无一例外的,青砖表面裂缝纵横,不止知是被踢的,还是被砸的。
花信粗略地将相对的青砖连成线,在线条交汇处揭开地砖,用力地向下挖了几下,很快发现一块更大的青石板。石板的四个角同样有四大神兽,方位分别和外面的对应,中央是七颗星星,连成了酒斗形状。石板上,肉眼可见的有一圈凹槽痕迹,花信小心翼翼抠下来,看到实物大惊失色:“这是北斗七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