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不好意思下车,她弟弟便对向阳说:“姐夫,我们就不进去了,家里还等着呢。”
林珊家在后面一个村,还得有一会儿的车程才到家。向阳钻进车里,哄了林珊几句。这时,陈兰提着一袋子吃的出来,塞给车里的林珊。“到家还得半个小时,先垫些,别饿着我孙子了。”
林珊红着脸道谢。送走林珊姐弟,向暖这时扯了扯孟响走过去。“妈……”陈兰像是没看见她,笑呵呵地对围观的人说:“明儿花夜,大家请早!”
大家应着好,又纷纷道恭喜。陈兰扭身就进了屋。向暖尴尬的掐着手指头,仿佛被人当众打脸一样的难堪,让她面红耳赤地僵住。下一刻,孟响温暖的手掌握紧她的手,再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没事儿。”
他柔声道:“家里要办大事肯定很忙,咱们快进去帮忙。”
向阳发了一轮烟回来,帮着提东西。“走走走,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孟响打量了下向家,新修的房子,二层小洋楼,贴了瓷砖,门口种了一些花草,看起来还挺漂亮。院子里,向泰民正在搬从村里各家借来的桌子。向阳递了支烟过去,“爸,歇会儿。”
向泰民目光扫过来,向暖弱弱喊了声爸。孟响满脸堆笑:“叔叔,您好,我叫孟响,您叫我小孟就行。”
向泰民哼都没哼一声,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仿佛审视都没必要。向暖咬紧嘴唇,很有冲动拉着孟响就走。孟响却是无所谓的样子,给她一记安抚的眼神后,朗声道:“叔,你进屋歇会儿,这些我来摆。”
向泰民还是不搭腔。向阳看不下去,问:“你知道怎么摆吗?”
“知道。”
孟响道:“我参加过不少坝坝宴呢。”
“那行,交给你了。向暖,你帮着点儿。”
向阳将父亲拉进屋去,正好陈兰也在,他发话道:“我大喜的日子,人家来者是客,你们也别做得太过火了。有什么话,等喜事儿办完再说。”
陈兰向来听儿子的,加上毕竟是当妈的,对女儿冷漠,她心里也不好受。可就是气她不听话,不自爱。向泰民吐着烟圈,表态道:“那就等喜事儿办了再说。”
院子里,孟响动作麻利地将桌子一一摆好。向暖帮着搬凳子。都摆好后,她又找来两条毛巾,刚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孟响手快地接过来。“我来。”
向暖不放,不想他第一次来就做这些事,他便放软了声音哄。“你正在生理期,不能碰凉水。”
向暖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孟响笑:“小傻瓜,你哭什么呀?觉得我受委屈了?”
向暖吸着鼻子点头。“这算什么?”
孟响说:“听说姑父去求娶姑姑时,我爷奶不想我姑嫁太远就不同意。然后,姑父就厚着脸皮留在我爷奶家,整整干了三个月的活儿。”
向暖咬着嘴唇,睫毛上染着水珠看他,“真的?”
“当然,不信你回去问姑父。”
孟响特想摸摸她的头,又觉得手脏,便弯腰,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了碰她的。“叔叔阿姨他们那个年代,男女交往的模式比较含蓄,和我们现在不一样。在他们看来,是我欺负了你,对我有情绪很正常。”
“这样,你要觉得我受了委屈,回雅市后对我好点儿,补偿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