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高文秀年迈,不便跟去邻市。初濛须独自打包行李带孙竹音回云川。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她在孙竹音的旧物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曾经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家庭合照。
“姓初的,都是你长期不顾家你女儿才出的事,我要跟你离婚!”
“初濛这辈子完了,你这辈子也得完蛋!”
母亲刻薄不堪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初濛想起那天,原本平静祥和的家支离破碎。父亲初圻铭面对她一再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摇摇头收拾行李离家。
他们的婚姻破碎她有一大半责任。孙竹音责怪丈夫不问事,成天将家里的鸡零狗碎丢给她。而内敛寡言的父亲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濛濛,以后遇到困难了记得找我。我永远是你的爸爸。”
初圻铭临走时留给她一个号码,作为父亲,他其实万分舍不得女儿。
初濛从抽屉里翻出那张卡片,泛黄的纸张上面尽是岁月的痕迹。
从古河村回来后她准备找个时间去找初圻铭。
一个气质沉淀的富态女人接见了她。
在这所高档别墅,她从上到下装扮得奢华张扬。
“你就是初濛?”
来人似乎洞悉了她的身份,一口报出她的名字。
初濛看见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屋子,难免表现出拘谨。
“您好,我是初濛。我找我爸爸。”
祝海云从放松转化为警惕:“你爸不在。”
初濛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似地,“那请您把他最新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联系他。”
祝海云嗤笑一声,笑得些许放纵,“我凭什么认为七八年不联系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女儿?我只说你叫初濛,并不承认你是他的女儿。呵,找爸爸,那你登错门了,应该去派出所。”
“你……”
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逻辑无敌,态度更是傲慢无礼。初濛涨着一张脸与她对峙,却在眼下找不到更事宜的话语去反击她。
最后因为无计可施,被人灰溜溜地赶出大门。
萧若何鸣笛进入别墅区的时候天已迟暮。保安客气地给他开门,后面是一辆又一辆豪车。
初濛失落的脸庞猝然间跌进后视镜,他瞬间眼花缭乱。
莫不是看错了,他打着方向盘折到那条干道上。
“初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灯光打在脸颊,初濛反射弧有点长,待看清坐在迈巴赫驾驶室里的人时同样不可思议。
不对,奇怪的人是她,萧若何那么有钱住在这里很正常。
“我、我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