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记住的,倒忘得干干净净。
反正她们那天是挨了老马的一通批,老马说得嗨了连水都顾不上喝。但老马说了什么,孙粲然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孙粲然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向可卿还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大部分是美国教会学校的事,她读的那间女子大学,一年有三个学期,现在正在放春假。
孙粲然很小的时候就具备了一种特异功能,她可以屏蔽不想听到的话,然后分出百分之一的注意力,作嗯嗯啊啊的回复。
通常情况下,对方完全看不出来,因为投入演讲的人通常注意力都在自己说的东西上。
向可卿任劳任怨地举着风扇给孙粲然吹风,反反复复地说服她和她一起去城东的解放路逛书店,原因是里面进了很多畅销小说,女生爱看的那种。
天其实没这么热,孙粲然只是天生脸皮薄不经晒,但向可卿的举动多少还是让她心软了。
她看了看操场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在心里判断方案的可行性。
现在距离午休还有一小时,她们现在走就算是早退。不过现在不溜,等午饭时候再出校门,时间当然是不够的。
“好吧。”她说。
“真的?”向可卿笑起来,嘴巴咧得很大,像安吉丽娜朱莉。
“真的。”孙粲然压低了声音,做了个“嘘”的动作。
孙粲然按掉风扇的开关,小声说:“我们分头走,我先溜出去等你,你过五分钟再出来。”
向可卿头点得鸡啄米,两个人目标太大,一个人的话,有时保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生嘛,混出去买个水,买个零食是常有的事,今天又是运动会,就算被保安抓住,这个借口也管用。
孙粲然刚溜出去,老马后脚就到了校门口抽烟。
向可卿一出门,就对上老马虎视眈眈的眼神。
“出来干嘛?回去。”老马潇洒地弹了弹烟灰。
“我出来买个水。”向可卿胡编了个借口。
“买啥水啊。买饮料吧?”老马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你这……不行。诶?不对!”老马突然想起来了,“现在还没下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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