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穗低头轻咳:“没事,是我没喂好它。”
“哪能啊。”顾洲没好气弹了它脑袋,对它指责道:“你也是,好歹是从我这儿出去的,怎么能如此贪吃,弄得我好没脸。”
“吱!”
小卷毛鼠气得想给顾洲一爪子。
当然是没抓到,反而又被顾洲弹了几下脑瓜子。
一人一鼠,当着姜岁穗的面,就这么闹起来,顾洲身上有着少见的孩子气。
姜岁穗用余光看着。
他佯装生气时,眉梢喜欢上扬,眼睛如黑曜石般透着光泽,漂亮不显女气,是属于有点攻击性的俊美。
对外人,顾洲总是看起来极为不好招惹的样子。
可对他认定的自己人。
顾洲身上总会有着一股内敛强大的守护力量,一看便让人安心。
这大概是与他父亲顾方毅有关。
可能是发现了她窥看的目光,顾洲的耳朵越来越红,甚至有要红到脸上的苗头。
姜岁穗没忍住,笑出声。
顾洲索性任由她看,不仅让她看,自己也要看回去,这下轮到姜岁穗不好意思了。
远处。
林医师抱着草药,蹲了许久。
终于是受不了院子里的两个人,尤其是顾洲,大男人一个,还是将军之子。
听说常年留宿在花船。
怎么跟个刚动心的毛头小子一样,手没拉,嘴没亲,光是看上一眼就先脸红了?
这青涩纯真的氛围,一下让林医师想起自己还不是毒夫的时候,心里是酸得冒泡。
他一边盯着,认定顾洲这样的人,绝对不安好心,肯定是看上自家徒弟的容貌。
等着吧。
要不了多久,那小子肯定会伸出魔爪,做些下流事。
他得在这里等着,绝不能让徒弟被流氓占了便宜。
林医师如此想着,习惯性地抓了一把草药塞嘴里啃,动作神情与小卷毛鼠如出一辙。
“呸,怎么是酸的!”
林医师低头一看,原来是篮子里混了根其它的草药。
因为这番动静,那边两人不动神色拉开了距离,开始聊起正事。
林医师也只好吐两口草,假装若无其事的回里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