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兄弟跟他妹子一家失散二十来年,前几天刚找到自家妹子,听说妹婿跟外甥的事儿,立刻就追了过来。马哥仗义,您抬抬手,把他们的名字给划了,让我们把人领走吧。”
姜角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祁先生,冲他喊道:“祁先生,过来表示表示吧。”
事情是因李家而起,祁先生是李家的亲戚,这钱理应他出,不然带着他来是为了啥?
祁先生明白姜角的意思,立刻走了过来,对着马总旗作揖:“在下是府城祁家的二爷,小小心意,是给马总旗和各位兵士们买酒喝的。”
祁先生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马总旗。
马总旗看见银票上的一百两字样,笑着接过银票:“原来是祁府的祁二爷,幸会幸会。”
又对着四周的兵士道:“把家伙什收起来,别冲撞了祁二爷。”
兵士们听到这话,才把佩刀入鞘。
姜角见他们收了刀,知道这事儿有的谈,便笑了起来,问马总旗:“马哥,李多福父子在哪?我这兄弟急着见见他们。”
“梢子,把李多福父子带过来。”
“诶。”一个兵士立刻跑到那群壮丁里去,不多时,把一对父子带了过来。
这两人正是李多福父子,两人光着脚,穿着破烂的粗麻衣,皆是瘦骨如柴,脸上头上还带着伤。
顾大山看见他们两个,特别是看见李大喜的时候,立刻认定,这就是李多福父子,因为李大喜长得跟李多福不像,反而跟他这个舅舅有几分相似。
可是……
李大喜的右手却是绑着木板,那缠着手臂的粗麻布上,还带着血迹。
顾大山急忙冲过来,哽咽的问道:“大喜,你,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梢子道:“是被主家给打的,送他们父子来的主家说,他们一家子是贼偷,偷了主子的东西,被主家发现后,还敢殴打主家的四爷,这才把他的手打断。”
又道:“你放心,这手在衙门的时候已经让跌打大夫给看过了,上了点药,应该能好。”
他们给李大喜看手伤,也是想让他的手能好起来,不然把这等残废带到铁矿去,那也干不了活。
顾大山听到这话,是心疼得想流泪,对李大喜道:“大喜你放心,等回去后,舅舅给你请个好大夫,一定把你的手给治好。”
李大喜年纪不大,不过十六岁,可经过几番大难,如今已经很沉稳,看见顾大山,没有高兴得冲昏头脑,而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你说是我舅舅,我娘叫什么?她如今在哪?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