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五十三、三子谁为佳
&esp;&esp;“嗯,阿飞,你是子桓、子文、子建他们三个的师父,你觉得……谁可称最佳?”曹仁突然问我。
&esp;&esp;我被他的说话态度吓了一跳,语气似乎……小心翼翼的,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们几个是想……”
&esp;&esp;脑子急速转动几圈,我回答道:“丕儿有文采,彰儿尚武略,植儿虽然年幼,不过才能当不下于二兄。”
&esp;&esp;夏侯渊断然道:“便是如此。现在这等强敌四伏的局面之下,文采无所施,某推子文。”
&esp;&esp;子文,就是曹彰的字。
&esp;&esp;于禁微微点头。
&esp;&esp;“原来,我老泰山一直看好的是曹彰啊!”我暗暗叹息。
&esp;&esp;另一个时空里,我这老丈人死得太早,于禁又因为投降蜀将关羽而彻底丧失了军中的影响力,让曹彰早早失去了军方势力的强大支持,最后不得不低头屈服,被曹丕毒杀。于禁自然也没好果子吃,孙权击杀关羽,把关押的于禁给放回魏国。曹丕假意安慰,却暗暗设局,让他去高陵祭拜曹操,并预先在陵中画有于禁战败向关羽跪地求降,而庞德不屈的图画。于禁见到后,惭愧发病而死。
&esp;&esp;想起这件历史旧闻,心中闪过一念:“曹丕这家伙的阴狠出自天性,真是不类生人,都当上皇帝了,还干这种让人冷齿的两面三刀勾当,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小家子气,的确不是一头好鸟!”
&esp;&esp;曹仁皱皱眉头,看看许褚。
&esp;&esp;许褚道:“子桓公子虽然善文,但自幼也曾出入军伍,多历矢石战阵,而且是嫡长子,已将成年,我觉得他不错。”显然,他是曹丕的拥趸。
&esp;&esp;照古人最大可虚两岁的不靠谱算法,曹丕今年已经17岁了。
&esp;&esp;夏侯渊道:“但是他现在身中剧毒,朝不保夕,如何可行?”
&esp;&esp;曹仁说道:“有华先生医治,只要没有意外,应该不难康复。”
&esp;&esp;于禁低声道:“照他这么干下去,以后还会有各种意外的……”
&esp;&esp;曹仁睨他一眼,甚是不悦。
&esp;&esp;夏侯渊哼了一声,说道:“不错,谁能保证,还会不会出现意外?子孝你别这么看我和文则,又不是我们给子桓下毒的。”
&esp;&esp;许褚哈哈一笑:“量你们也没那个心情。”
&esp;&esp;曹仁又白他俩一眼。
&esp;&esp;我心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老丈人他们话里有活。”争执的几人都知道一件什么事,牵涉到曹丕,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都不愿意在我这“外人”面前提起。
&esp;&esp;这种时候,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esp;&esp;又一件?
&esp;&esp;于禁说道:“大家这么互相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最终还是要问阿飞的意思。”
&esp;&esp;我左右看看:“几位……你们什么意思?”
&esp;&esp;怪异,扯着扯着怎么落脚到我头上?
&esp;&esp;四人又互相看看,最后,目光集中在夏侯渊身上。
&esp;&esp;夏侯渊也不推辞,说道:“阿飞,事已至此,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担忧许都局势,打算将其中几位公子托付给你,请你带回襄阳,为主公保存一系血脉。”
&esp;&esp;我吃了一惊,猜测方向有误。还以为是主公病重,属下各拥储君,准备伺机夺权的常见桥段呢。就说怎么两派跑到一起来面对面死掐了,不合常理啊!
&esp;&esp;夏侯渊看出我的想法,道:“我等几人,俱是主公,心腹爪牙,岂能背主私议?只是河北势大,许都不稳,既然子桓都能中毒,想必那些人还会有其他阴毒手段。思来想去,还是早作预防为好。”
&esp;&esp;我明白了,这是分散风险法。也是向潜在的敌人施以反击:就算你们毒死了曹家在许都的所有公子,阴谋依然无法得逞。其实这法子未必一定要真正实施,只要散布出消息去,敌人也就自然熄了继续下毒的欲望。
&esp;&esp;当然,也有更大可能,把敌人的视线引到我的身上。
&esp;&esp;那也许是这些家伙所乐意见到的局面吧。
&esp;&esp;我暗暗腹诽几句,也不太放在心里,想暗算我的对头什么时候也不会少了。
&esp;&esp;“你们确定了人选么?”
&esp;&esp;“除了这三位年长公子尚在计议,我们已经确定了两位小公子:曹冲和曹玹。到时三位公子,就要烦劳阿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