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牧早就意识到了原身对他的恋慕,但他并没有跟原身保持距离,甚至自信地觉得原身已经被他感化,在原身面前多次夸赞秦愫,惹得原身愈发妒恨。
唐欢可不是在任景牧面前千依百顺的原身。
她不想再听任景牧自说自话,瞪了任景牧一眼,跑到巨石后捡起了飞剑,拓宽剑身,回顾了一下御剑飞行的记忆,带着秦愫便跌跌撞撞飞了起来——
这就是快意恩仇的感觉吗?
之前因为养病,唐欢一直被要求保持心境平和,此时看着任景牧脸上愤恨的表情,唐欢只觉心中前所未有地畅快,忍不住就勾起了唇。
唐欢一鼓作气,直接驾驭飞剑升到了半空——
山川河流尽在脚下,渺小如若蝼蚁,高处的风势更大,吹得人摇摇欲坠,唐欢冷不防岔了口气,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样的高度摔下去必会摔个粉碎……
一时间,唐欢只觉双腿发软,差点从剑上栽下去。
“凝神。”
似乎察觉到唐欢的心绪不宁,身后传来秦愫清冷的声线。
或许是因为秦愫的音调实在太过镇定,听到秦愫的声音,就像是耳边传开了金玉撞击声,唐欢混沌的脑海登时一片澄明,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凝起神,不再关心周围的事物,全心全意感知着风向,很快便掌握了御剑的技能。
直到将秦愫送回到白雾峰上的洞府,唐欢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经渗出了一层黏腻的汗。
“唐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加害秦师姐,若是秦师姐以后出了什么岔子,一定和你脱不开干系……”
任景牧又追了上来,怒目瞪着唐欢。
唐欢却不想和他掰扯。
她视若无睹地绕过了任景牧,回到了原身的洞府。按照原身记忆布置好阻隔窥探的屏障,唐欢深吸了一口气,站定在了洞府的琉璃镜前。
纵然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看到镜子里杏眼桃腮,气质灵动,和唐欢本身有五六分相像的姑娘,唐欢仍是有一瞬的忡愣。
她生病时为了消遣看了不少小说,自然明白穿越的套路:她在现代很大可能是已经死了,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回想着现代的人生,唐欢心中无比怅惘,那种古怪的熟悉感却在这时又一次冒了出来……
唐欢皱起眉,看着镜中的“自己”,脑子里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唐欢倏地瞪大了眼:
她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切熟悉了——
她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