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秦砚睇他一眼。
“当然有,今日算起下一次那便是大后日,若是从昨日起算,后日就能见了。”沈旷恨不得连一柱香的时间都要算上。
秦砚被沈旷的精打细算绕的折服,一日也要计较,但她想了想,刚要张口却是有些脸红,她小声说道:“不、不应该从做了那事算吗……”
“那从今日起算也不是不行。”沈旷立刻说道。
“?”秦砚回过味了,果然跟能当皇帝的人掰扯他总能想到奇怪的点。
秦砚顿时推开他,离满心算盘的狗皇帝远一点,“今天不可能再来!”
这这这意思不就是今日再来就从今日算?门都没有!
虽然人性都是贪恋沉沦,但没有这么快的!
沈旷见了秦砚那报肘负气的样,恐怕也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应当操之过急。
他过去牵过秦砚的手,“那总可以带你去个地方?”
秦砚盘桓了半天,这句话里总不能再有陷阱吧?
她点点头,任由沈旷牵着她上了马车。
清风吹起车帘,秦砚觉得走过的路有些熟悉,她隐隐猜到沈旷要带她去哪。
当马车停下时她从缝隙之中看到府门上的牌匾——肃王府。
肃王府在沈旷当了太子之后就空了下来,后来先皇将宅子收了回去,但也没再住过别人。
沈旷牵着秦砚的手往里走,那府中的景致与当年别无二致。
他在水榭中停下,流水轻缓地从池边淌过,秦砚有些惊讶地仔仔细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见到熟悉的布置眼睛里亮了一亮。
“地契已经让人转到了你名下,康平一会就会给你送去。”沈旷说道。
秦砚更是讶异的看向沈旷,王府都送她了?
“一直都有人打理,应当与你此前布置的一样。”
沈旷记得秦砚起先喜欢在府中养些花草,他对于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只是刚当了王妃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来问他,种这个行不行,那个他喜不喜欢。
他说:“种些你喜欢的就好。”
秦砚那时就明白了,沈旷也不在乎这院子里的事。
试探了几次就大胆了起来,今天换个山石,明天换个水流,王府中大大小小的景致让她修整的完完全全向着自己的心意。
比起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她更喜欢肃王府。
往日种种宛如剪影一般再现,有她在府中忙碌的样子,也有一些闲情逸致藏在其中。
秦砚是有些执拗在的,水榭对面也移了一颗春樱过来,与凤仪宫的一样。
那颗树下置了一张琴案,还是秦砚为了临时抱佛脚学抚琴置下的。
秦砚忽然笑了笑,为了给先皇寿辰献礼猛练过好一阵,也是被妯娌诓骗干过糊涂事。
不过也托这寿辰的福,冷着脸的肃王能赏脸教教她抚琴。
也是在这春樱之下,傍晚之前两人能有一阵空闲同坐在树下,
小女儿心思太容易心动,
但在那之后沈旷还是冰着个脸,话也不见多说一句。
现在想想,真是瞎了心了。
绕着王府走了一圈,竟是有些累了,当初修建时还想着万一以后人多,庭院修的弯弯绕绕,本就地大,显得路更加长了。
只是住了那么久也就她一个人天天在这看景。
那时她还觉得如果只是当一个清闲的王妃也不错,甚至对沈旷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