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两个男人都是声音低沉,说话跟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样──淡淡的;似乎,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过了两秒,却有一个比他们声音高八度的女声惊讶的说:「崔柏贤,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对不起,我不知道,没给你买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这个傻头傻脑的女孩,觉得如果生日没有吃过蛋糕、许过愿和吹过蜡烛…,总是有些遗憾。故此,她拿了一根中秋节花灯用的蜡烛,插在月饼上,硬是要崔柏贤对着它许愿和吹蜡烛,令两个男人哭笑不得。
他们又拉杂地聊了好一会,就将民宿里所有的灯都关上,只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留下了一盏小小的花灯。
在那暗暗的灯光,晈洁的月色下,他们躺在院子里,一起观赏那夜的流星雨。
☆、烟火灿烂
第十四章烟火灿烂
大半夜的乡间,阵阵秋风吹来,躺在民宿院子地上看着漫天星光,虽然是一件很诗情画意的事情,却还是有点凉意。
管湛淇体贴的起来,要往储藏室去拿几张毯子出来给大家用来保暖。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除了毯子之外,还带上了一个塑料袋。
「这是过年的时候剩下来的,不知有没有受潮?!」他把那几张毯子和那个塑料袋往刚才自己躺过的垫子上一丢。
他蹲下来从塑料袋里拿起了一盒长长的仙女棒,抽出了里面其中的一支,拿起打火机就把它点燃起来;闪亮闪亮的火光和烟硝的气味,瞬间就在这清净漆黑的院子中四散。
「娃娃,要玩吗?」管湛淇突然不再像以往那么客气地称呼女孩的本名,却开始改口叫唤她的小名。
吴旻旻高兴的接过仙女棒,走到离开垫子大概三米的空地,拿着它不停的在画圈圈。一支玩过了,有点意犹未尽,吴旻旻又笑着回去拿了另外两支去继续玩。
看着已不是孩子的吴旻旻,对仙女棒这玩意也可以玩得如此兴味盎然,管湛淇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看来,管少爷似乎终于动了凡心。」崔柏贤那低沈的声音突然传来。
「呃?!」管湛淇转头看着崔柏贤。
崔柏贤没有正眼看他,却微微的抬了抬头,下巴和眼神都指向着前面两手挥着仙女棒的女孩。
管湛淇终于意会到崔柏贤在暗示着什么。
「不可能。」他冷冷的就只回了这三个字。
崔柏贤不屑的闷哼了一声,很习惯似的又勾了勾嘴角,态度有几分轻蔑。
他顿了一顿才说:「你想说,你觉得不可能动心,还是,…你觉得不可以…。」
崔柏贤把话说完,垂下头又喝了一口红酒。
管湛淇还是以刚才那个淡淡的语气说:「两者,有很明显的分别吗?」
崔柏贤这次仰望着天空,笑出了声音来。「那,前几天你为什么要带她上小山岗?」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纯粹想带她欣赏一下月狼乡的风景。」
「哈。…或许学霸也会忘了小时候说过什么;不过我自己说过的,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虽然,从小到大,向人家告白这种事情我是从来用不着;不过,要是有一天真的要结婚的话,好歹也应该由男生来求婚的吧?!那个山岗,我就只会跟那个要和我结婚的人去。」
这回轮到管湛淇大笑了起来,揶揄他说:「哈。…想不到,今天晚上可以从男女关系那么精彩的崔先生口中,听到这样纯情的说话。」
吴旻旻手上的女棒发出的火花都熄灭了,而两个男人刚才那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吴旻旻坐回垫子上,用毯子裹着了自己的两腿。
她忽然很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们月狼乡的祭典不向外公开呢?」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崔柏贤就说了以下的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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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城里有一个很富有的商贾。商贾一家十分善良,常常赒济城里的穷人,也善待从远方迁徙而来的异乡人。
有一天,有一对夫妇带着小女儿秀玄从异地搬来。城里的人都说,那个病得很严重的妈妈是一个巫女,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接触他们,甚至处处回避他们。故此,那个父亲一直在城里找不着工作。
那个妈妈不久便因病过世了,同时那对父女也耗尽了身上所有的盘川;因为交不出拖欠了的房租,就被赶离了所住的客栈,流落街头。
那天,商贾的妻子正?